徐丽华话音落下,门外传来曾常的暴怒声:“徐丽华!你张着大嘴巴在这儿说谁呢?我丑?我看你是从没照过镜子!你比我丑多了!”
孙母掩着唇,缓缓别开脸,眼底浮现一丝讽意,看着曾常和徐丽华两人互喷。
话题就从结婚,变成了徐丽华和曾常谁更丑展开。
姜榆回了家,踩着椅子爬上围墙,看看自己晾晒的柿饼。
这两天太阳好,松茸和猴头菇很快就晒干了,柿饼还要再晒几天,但现在已经开始变软,非常甜。
从的椅子上下来,段玉珍已经把话题拉回来,张口便是:“曾叔,你反正已经一把年纪,也不急着结婚,改个时间吧。”
曾常嘿了声,自然不愿意。
“凭什么我改时间,你们怎么不尊老?”
临到头改时间,多不吉利。
段玉珍耐着性子,极力劝着他:“不是我们不尊老,我们结婚的日子撞一块儿了,这样不好。那大院儿里的叔伯婶娘,是吃你的酒,还是吃我的酒?”
“那咱们一块儿办,酒席的钱你家一半我一半。”
反正曾常是不介意的。
段玉珍当然不愿意,凭什么她的酒席还要和人分享。
严文轩却觉着可行,他姐一家刚从乡下回来,家里处处都要用钱。
礼金照收,还能省酒席钱,有何不可。
“玉珍……”
段玉珍厉声打断:“你别做梦了,我不可能答应!我的结婚酒席,凭什么跟别人分享?”
严文轩被她驳了面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段玉珍就这点比不上张曦月,不懂得温柔小意。
“那你自己协调吧,我不管了,下午还有课,我先去学校了。”
说罢,严文轩甩袖就走,却被段玉珍拉住。
“走什么走,话还没说完呢,这婚你还结不结了?”
严文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干脆站在一旁沉默不说话,心里暗暗后悔。
心想自己挑来挑去,挑了个脾气最差的媳妇儿!
姜榆原以为这其中没有自己的事,谁料段玉珍却走了过来。
“姜榆,曾叔娶的不是你堂姐吗?你去让她改婚期。”
姜榆觉得莫名其妙,“你自己说去,跟我说有什么用。”
姜丽愿不愿意,都和她没关系。
“那不是你堂姐吗?”
“堂姐怎么了,亲姐妹还有关系不好的,堂姐妹关系就好了?你张口就让人改婚期,你算老几啊,跟旧社会的地主小姐似的,谁都得让着你。”
姜榆给鸡栏里的鸡喂了点米糠和菜叶子。
她也没那么奢侈,上次杀了一只鸡,期间隔了好几天,家里都没再买肉,靠着腊肠腊肉度日。
那只兔子她本来想叫贺庭岳收拾了,刀才拿起,才发现它竟然揣了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