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易舟轻轻唤了一声。
“嗯?”秦晚晚睁大了眼睛,看向他。
“既然你现在对吴柏树来说,是枚被丢弃的棋子。那么你愿不愿意,到我的阵营里来。”易舟发出了邀请,“跟我之前对秦晚说的一样,还是结盟。只不过,是更紧密的那种。我倒也不会随意夺取你的性命,相反我的既得利益是跟你共享的。”
秦晚晚震惊无比,她停下了晃动着的脚,侧过身子,认真道:“你疯了吗……易舟。”
“清醒一点,秦晚晚,这里可是精神病院。不疯的话我又怎么会在这里。”他笑了笑。
秦晚晚摇了摇头:“你没懂我的意思。津心病患中最大的话事人就是吴柏树。就算他现在放弃了我,但不代表我可以随便投靠他人。再说了,你是自己领悟的本,你尚未跟任何人交过手,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捡他不要的人。”
易舟抬了抬眉毛:“谁说我要捡他不要的人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举个例子吧。社会上的事儿你可能知道的不多,我就用你能理解的说法。打比方说,有一所非常知名的学校,生源要求必须是其他各个学校最顶尖的学生。”
“类似于最好的大学?”
“嗯,可以这么理解。”易舟点点头,“通常情况下,学校是用高考的分数衡量生源是否优秀。大家不停内卷,刷题、做笔记、背概念,就是为了获取更高的分数。有一位同学,她成绩优秀,出类拔萃,考上了这所大学,但是由于在学校中,触犯了校规,被校方开除。那么接下来她会怎么样呢?”
秦晚晚虽然不明白易舟的意思,却还是顺着他说:“都被开除了,自然是不能继续在这所学校里学习了。”
“是啊。”易舟肯定了她的分析,“但是这位同学有着比较出众的特长,所以有位校领导觉得十分的可惜,想继续留住她。校领导认为,她以后会有机会为学校效力,便破格将她留在学校内,继续学习,同时想办法跟校方周旋。”
秦晚晚仔细想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校方代表了吴柏树,我是那位同学?”
“没错。”
她继而否定道:“可是不论你怎么比喻,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事。你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哪里来的话语权。你拿什么凌驾在吴柏树之上?吴柏树的性格,没人摸得准。反正我觉得,他杀伐果断,阴晴不定。弄不好,他会把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连带着我一起怪罪了。到时候我百口莫辩。”
秦晚晚站起来,扫了扫病号服上的褶皱,说:“我早就觉得你是个危险的人,没想到你这么颠。我还是离你远点的好,这条命捡回来不容易,袁海静已经没了,没有人能再救我了。”
她走了两步,听到身后的易舟轻轻地发笑。她回过头,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易舟舒展了一下身体,将双手搭在椅背上,淡淡地说:“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易舟,是袁海静要保护的人。”
秦晚晚疑惑道:“这个我知道,你说过了……”
“我也是吴柏树等了十九年的那位‘真神’。”
秦晚晚站定几秒,表情快速地变换着,先是惊骇,而后是难以置信,她念叨着说:“疯了,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