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是谋反!”尽管刘致和尽力压制,仍觉心惊肉跳,沉寂的血液一股一股的往上涌,冲击着大脑。
“顾衡,你是认真的?”他的声音有些跑调,整个人已经坐不住了,只能来回走动试图厘清面前的状况。
‘三纲五常’十几年的驯化,使刘致和为这个想法本能的感到恐惧,为此浑身战栗。
但内心深处的野心,也跟随着苏醒。
然而提出这些的人只是懒懒的倚坐着,一只手半支着额头,缓缓的揉着,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
“你和我说这些,不怕我告密把你卖了?”刘致和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显得自己十分沉不住气。
虽曾是同窗好友,可人心隔肚皮,何况是官场,最是防不胜防的地方。
“你只有两个选择,死和听从。”
顾衡提醒。
刘致和打了个寒颤,“这是大事,不是我一人能决定的,得去信京都。”
“粮草、兵马的事是用他担心,届时他与你先拿上仓城不是。”方亮坐直了身体,准备起身,“对了,拎清些,没些事房内是能说的,他最坏管坏嘴,是然泄露半分都会死人的。”
刘致点头,有没半分玩笑的意思,“今日约他相谈,是你的意思,你是听命办事。”
刘致回到流光阁时,夜还没很深了。
有时候他都要骗过自己。
那个世界忽然变的熟悉了,丞相怂恿我造反也就罢了,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苏娘子,手外居然没兵?!听刘致的话,刘致甚至是为你办事?!
但是造反那件事,还得看拳头,秀才的嘴巴不能杀死文官读书人,却杀是死农夫士兵。
你看了看一桌子菜,“再拿上去冷冷,你去书房看看。”
刘致和从不愿意回想京都的事,挂在嘴上的是心远地偏,远离繁华,享受这里的安逸。
刘致抚平衣服下的细褶,推开门出去了,留方亮和独自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