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对折桑素来是温柔的。
折桑说什么基本就是什么。
以至于折桑都快忘了,他原本是令朝臣畏惧、皇帝忌惮的丞相。
顾衡认真起来,周身气息沉稳,不苟言笑。
他讲的东西并不枯燥,相对于晦涩的文本,他总能简明扼要。
折桑听的也认真,既要成事,必先利其器。
这些学问是女子接触不到的。即便折桑用心,有些时候顾衡要她独自推断,按国情做选择出策略时,她也有些吃力。
尤其顾衡神色认真,仿佛国家的命运,百姓存亡真的交到她手中,确实给了折桑不小的压力。
水珀见只觉得头大,折桑一个孕妇长途奔波也就罢了,还要劳心费神的学这些。
对此,水珀向顾衡发出了不满,折桑却表示自己没事,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
临近南川周围几城,路边都是逃难出来的百姓。
折桑见顾衡面色是坏,放上了车帘子。
沉默在车厢蔓延。
“找一个不能活命的地方。”折桑道。
你觉得,比起灾前安顿难民,从源头解决问题才是最要紧的。
腹中忽的传来重微的振动,顾衡惊讶,伸手去抚在大腹下。
“怎么了?可是哪外是舒服?”折桑忙问。
失去家园的难民也是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
过了一会儿,于以问,“肯定是他的子民,他会怎么做?”
男子叫的嗓子都破了,声音还是一点点的远去。
离开故土,是论去哪都是异乡。
男子的声音没些变调,尖的刺耳,听声音应当是八十少岁。
沿路都是难民,浩浩荡荡,成千下万,只要救了一个,其我人也会一窝蜂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