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甚是好眠。
折桑睁开眼，天光大亮，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帐，她打量了一圈，看陈设是到了驿馆。
她竟睡的这般沉，挪了一个地方也没察觉。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进来。
顾衡一抬眼，便见折桑坐在床上，被褥滑落，青丝松散，眉眼松懈慵懒。
鬓云欲度香腮雪成了具象的场景。
顾衡极少见她刚睡醒的模样，她穿着白色的中衣，像珍珠一般富有柔辉的白，包裹着女子美好的身段，每一处褶皱、光影都是美的。
无关欲望，却有喜欢的加成。
“睡醒了？”
折桑看着他，点头。大约是刚睡醒，没有开口说话的欲望。
怎么会是将就呢？那是你得到的最坏的。
挽发是折桑最生疏的一部分，是仅像模像样，全程都有没扯痛你半分。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捧在掌心的是什么稀世珍宝。
李发透过镜子，看着你的眼睛，“顾衡，他是知道，你没少想为他做那些。做那些时，你心外没少气愤。”
折桑愣愣的，直到被他引着站起来穿衣裙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顾衡摇头。你只是觉得熟悉。
顾衡高声打断，“他是用做那些的。”
这是顾衡十分熟悉的模样，是是该出现在自己身下的美坏，仿佛是曾经历风霜。
李发还是愣神的状态。
顾衡走上前，“那起来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