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如此心慌。
……
楚翼凌在院前亭台等候多时,看着竹林雨落,穿林打叶,茶都已经凉了,顾风晚才来。
这大概是成亲这许久,他第一次亲自来自己的院子,急匆匆的还是为他人而来,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脚步却出奇的快。
顾风晚收伞入了廊下,远远的站住对她抱拳行礼。
“楚小姐,此番有劳照顾暮挽,京城局势也请多多关照,责任我会一力承当,若是出事,待我归来赔罪于你。”
楚翼凌的心越发的凉了。
“你又是为了她。”
顾风晚没说话,默认了。
楚翼凌忽然就觉得可笑的很,战场陪他厮杀几年,落了身体上的一身伤痕外,再无其他,得不到他半分怜惜与疼爱。
上一次是为了暮挽,如今又是,她到底有什么好。
喝了口茶,楚翼凌冷静下来继续道。
“我有条件,
待你归来留宿一晚,任何事情都好说。”
谢渊藏守在门外接连挑眉,心想这楚夫人真是胆子大,之前在战场强悍的跟个男人一样,如今依旧是这幅样子,真叫人钦佩。
顾风晚却拱手垂裳,“既然楚小姐觉得牵强,那便不麻烦了,多有打扰,告辞。”
楚翼凌一愣,还想出言挽留,不料他已经转身走了,半句话不多说,无论如何喊他都不管用了。
孤亭寒凉,竹林森冷,风吹斜愈发大的雨,清冷的院子里只有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撑着一把伞渐渐消失在圆门处。
这就是她如此天骄之人,用尽心思也得不到的淡漠疏离之人。
出了门,顾风晚把令牌丢给谢渊藏,“交给太子的人,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你骑着快马去,半个时辰后我在城门口等你。”
谢渊藏接过之后飞奔而去,踏着房檐就走了。
他如今也没什么怨言了,小娘嘛,后宅讨生活的女人而已,宠辱和身家性命都系于侯爷一身,都是不容易的人。
此番各地州府都调人去商都,流民若是乱窜,势必要乱一阵子的,京城必须有人护着侯府也护着暮挽。
夜雨更深,顾风晚回去时包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兰苕看到他回来了,静静退下,暮挽把包裹仔细打包起来,外面用上防水的东西裹上。
顾风晚从后面缓缓抱住了她的腰肢,下巴搁在肩膀上,越发觉得她瘦小的很
,肩膀骨头都硌人。
暮挽笑到,“你的头好重,压的我都要矮了。”
顾风晚把她搂的更紧,未曾言语,心中是难以言喻的不舍。
他闭上了眼睛,闻着她周身熟悉的味道。
锦衾寒,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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