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何至于大费周章?暮挽自己什么都没有,只能借助这些东西达到目的。
否则就是梁霜凭借权势轻松要了她的命,一个叫花子不值钱的贱命一条。
萧疏影含着金汤匙出生,学的是大家闺秀、礼仪典范,要守着清流世家所谓的面子,所以可以不计代价,把一些脏的事情埋在看不见的地方。
她眼里,暮挽就是个小炮灰。
不想在这件事情过多扯皮,暮挽当即压了情绪,瞧着很是顺从的俯首磕了个头,“我知错了,我也懂了,夫人。”
她直起腰缓缓继续道。
“我以后不会再用这种伎俩对付别人,一定顾全大局,为侯府的面子着想。只是孤身在侯府,我只能求夫人多加庇护,夫人想要的,我一定会尽全力。”
话音了,她又附身下去狠狠一磕,颇带了一些恳求的意味。
萧疏影也从怒气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今日有些偏激,摆了摆手,让暮挽离开了。
暮挽退下,出了院子门的时候,站在外面的兰苕明显松了口气,暮挽回眸看了一眼这方宅院。
今日的夫人有些不对劲,往日的她可比现在理智多了。
原以为今日事情就算是作罢了,毕竟梁霜见着太子殿下,顾着皇室错综复杂的关系,当即就甩袖子离开了。
谁料因为这件事,太子殿下还是遭了劫难。
永安世子李砚在隔日的早朝上了一封折子,以他亲近武将、侯爵家眷为理由,怀疑他勾结
武将意图不轨,以此弹劾,请求彻查。
更加荒谬的是,皇帝真的起疑了,着手让人调查,在这约莫半个月的时间内,太子殿下禁足东宫。
暮挽得知消息的时候腿一软,自己何德何能闹出这么大的事……
若是当初太子未曾出现,该演的戏会继续演下去,事情最后会有个很好的收尾,只是如今有了太子的事情,暮挽远远控制不住了。
原先这件事不大,但牵扯到皇家暮挽总是无力的。
近来天气不好,她坐在门前发呆,小院里的一些地方,等到天晴刨坑松土整理一下,或许还可以种下花,晚是晚了些,倒也还能活。
脑中思绪纷乱,她托腮盯着那处发呆,直到梁霜带人进来了。
此番她只带了一个婢女跟着伺候,但一进院子的时候,夫人那边的人就跟来了,是门口特地守着的小厮。
这样倒也有了些安全感,但梁霜是极不乐意的,她瞧着那小厮碍眼,冷笑问他。
“你是听小小伯爵府出身的萧疏影的话,还是本县主的话?”
小厮恭敬颔首,“这里是侯府,自然是听夫人的,县主既是侧室小娘,自然也要听夫人的话。夫人昨日就说,三爷临走之前吩咐过,这处院子您不要进来。”
原来他竟吩咐过这事,暮挽诧异了一下。
梁霜脸色僵住,很讨厌别人说她是小娘,对着暮挽叫了一句“贱人”之后,愤恨的转身走了。
这就走了?暮挽恍惚了一下
。
好像,梁霜很是在意三爷,生怕他回来之后有人告状说她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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