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被问得一愣,回过神来后脸上带了些愠怒。
“女施主若是不明白,那就在这里好好静心想一下,想清楚了也免得再落口障。”
说完,不等柳倾瑶还嘴,直接甩了下袖子,屋子里的灯立刻全都熄灭了。
在我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八开的木门也吱嘎吱嘎地关上了。
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与吵闹。
只剩那大慈大悲的九顶娘娘脸上的独眼在散发着微微荧光。
“这老头搞什么,我要报警了,你们这是非法监禁!”柳倾瑶追上去拍了拍那木门,声音却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回应。
“小安,你快来看看,我手机突然也黑屏了,我的杂货铺还没收钱呢,一会都溢出了!”柳倾瑶声音焦急了起来,对她来说,被困住远远不如手机黑屏来的可怕。
她最近在玩一个古风的小游戏,每天在里面种地、开店,忙得不亦乐乎。
听她话里的意思,这会正是该“收获”的时间了,谁曾想,被老道士困在这了。
我从那九顶娘娘身上收回视线,看了看在门口绝望的柳倾瑶,缓步走过去,然后推了下门。
门直接打开了。
柳倾瑶一喜:“哎呀,好帅呀,你怎么这么厉害?”
我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发现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红色的裙子,胸前的V领开得很大,露出白色的柔软若隐若现。
我收回视线,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怎么总感觉她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穿的是一条白色的碎花裙呢?
我俩走出大殿,伴随着那古朴木门沉重的“吱嘎”声,那些本来还在打坐的信众们,突然站了起来。
“是赵大师!”不知道是谁先大喊了一声,然后其他人齐齐地拜了下去,并高呼:“赵安大师!”
我:……
不是?这?这什么啊?
我最近在王诗语那新学了一个词:社死。
只不过之前一直不知道社死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算是明白了。
太社死了这个场面。
我甚至想捂住脸。
可以断定一定是刚才那个老道士做的事,但现在不知道如何破局的情况下,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于是我准备拉上柳倾瑶赶紧离开这,谁料到柳倾瑶却主动挽住了我的胳膊:“我们走吧,小张应该过来接咱们了。”
柳倾瑶也被老道士控制了?我两个收邪术打到柳倾瑶印堂上,柳倾瑶也只是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我震惊地甩了甩胳膊。
她泫然欲泣:“小安,你不要姐姐了吗?”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多说话,只想着先带柳倾瑶离开这里,回到店里再问王诗语或者柳倾瑜。
然后我就在庆明观的门口,看到了柳倾瑶口中的“小张”。
穿着黑西装扎着领带,还带着一双白手套的张建国正站在他那辆昂贵无比的豪车边上等人。
看见我们过来,他深深地弯腰,然后做出一个“请上车”的手势,口中还尊敬地称呼我:“赵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