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人太多了,贸然上去掀尸体衣服,恐怕要引起民愤了。
于是我回了房间,王诗语等人都面色难看。
“你发现了吗?”刘仁桢低声问。
“什么?”
“这个村子里一个女人都没有,就算都出去务工了,那总归要有些年迈的或者女童吧?”
“而且他们好像都不是特别悲伤,包括汪洋。”刘仁桢严肃道。
他平日里在监控机后面观察每一个演员的演技,对这些细微表情和动作的把控几乎做到了炉火纯青。
有一部他十年前拍的剧,现在还被人拿出来用“放大镜”观看,每一处都是细节。
所以他说这些人不对劲,莫名地很让人信服。
“如果是村子里的人死了,不悲伤倒也正常。”老李想了想道。
“可是汪洋也不悲伤就很奇怪了,我们来的这两天没见过他有别的孩子,而且他与我谈价的时候,一直在说要给儿子存一点钱。这样被寄予厚望的独子去世,父亲不说伤心到崩溃,最起码也该‘悲痛欲绝’吧?”刘仁桢仔细分析。
王诗语想了想道:“我觉得,比起伤心,他更像是……嗯……很奇怪,就像措手不及的惊讶?”
“对。”刘仁桢赞同。
我心里那个猜测逐渐成型,我大概知道汪家——或者说这个村子,到底在搞什么了。
只是还需要一点佐证的材料。
“明天就是他们的‘山神祭’,说是全村的人都要参加,会非常盛大,刘导在这个时间过来,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个?”
刘仁桢点头:“对,他们这个祭典据说已经存续几百年了,很古朴盛大,甚至还申请过非物质文化遗产,但不知道为什么没申请下来。不过我想这样的场景非常适合做电影的第一幕,还特意准备了goro和无人机,打算完全记录下来。”
“无人机?”是我没见过的东西。
刘仁桢见状打开了他们过来时拎的巨大工具箱,里面放着一架白色的机器。
“这东西能飞上天,和小型摄像机搭配,可以记录地面的景象。这样就能记录到祭典的全景了。”
我立刻很惊喜:“那能不能拍一下这个村子的全景,我想绘制个地图出来。”
刘仁桢看我的目光一下子充满了赞赏:“不愧是你,工作真积极啊。”
说完,他和老李一起组合了无人机,然后打开窗户,悄悄地放了出去。
看着来自天上的俯瞰角度视频,我不由地感慨这世界发展真的太快了。
我在村子里的那些年好像与世界脱节了一般。
而无人机越飞越高,直到把整个村子收入眼底。
之前说过风水风水,要通风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