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诗语拍了拍柳倾瑶的手,看向我:“一般那个组织的人炼化法师的魂魄都只需要十天上下,不明白为什么在她这里耽搁了这么久。但看她的状态,估计也等不起了,看她的状态,可能也就这两天了。”
一种紧迫感立刻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王诗语:“你一定知道怎么把她的魂招回来吧?”
王诗语:“我确实知道。”
我不再犹豫,直接对她行了个大礼:“还请王小姐帮忙,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王诗语摆摆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只说知道,却没说我可以。今天肯定来不及了,白阳观知道吗?明天夜里十一点,你带着这位姐妹去一趟吧。”
说完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褶皱。
“我今天跟了你们一路,一个是想知道你的派系,一个就是为了她——”她指了指柳倾瑶,“现在第二个已经解决了,第一个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我郑重地再次对她抱了下拳,希望以我的态度让她明白,我真的没有在骗她:“鲁班书。”
结果王诗语却翻了个白眼,然后阴阳怪气地模仿着我的模样:“鲁班书~”
我:“……”
她哈哈大笑:“不愿意说就算了,加个微信吧,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微信我。明天我还要赶通告,就不留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
以柳倾瑶的状态已经不适合放她回去自己住了,所以我干脆把她留在了店里,让她就在休息室睡下了。
而我根本无心睡眠,趴在桌子上画了一晚上的符。
之前觉得符咒带在身上麻烦,更愿意念咒,这两天却发现在京城很多时候符咒方便很多。
此时的我尚不知道其他人画符还需要焚香净手,且每成一张符都要耗费许多心力。
对我来说画符就和随便签了个名一样简单。
只是画了一会儿,朱砂和黄表纸却不够用了,这些还是爷爷留下的,最起码也在我家里放了二十年了。
用完了还是需要去补一些。
就这样,画画符,磨磨斧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夜里。
柳倾瑶已经几乎完全变成个木头人了,只能听我指挥,没什么自我意识了。
这样的状态自然也没法开车,我俩只得打了辆车。
我从出门时就觉得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那王诗语看似一切都很友好,但这几日虽然接触到的京城人不多,却每一个都让我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们好像每个人话里都藏着话,也好像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再加上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要钱,每一件东西看似普通结果都贵得可怕。
这里不适合我,把柳倾瑶的事解决,我就去隔壁44号想办法找到那个月月,最多一年,我就能回到村子里了。
说来也怪,在村子里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好呆的,出来了之后反而有点想念爷爷留下的破平房了。
我胡思乱想着,偶然看了一眼前面,却发现那出租司机正不停地从后倒镜里看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