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第一次到警局来。
这里所有人都紧张忙碌,一个女警将柳倾瑶单独带走了,她是被害人。
而那报警的证人也到了,他方才一直趴在门口,我和那文身男对峙的时候他也在偷偷录像,倒是对我极为有利。
因为视频里我除了砍坏了一扇卷帘门、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之外,几乎没做任何事。
至于卷帘门,那属于柳倾瑶,只要柳倾瑶不追究,就没什么事了。
麻烦的是,警察查不出来那个男人到底为什么在他们抵达的时候像只死猪一样趴在地上,而且他们七八个人一起扣都没把他扣起来。
若不是柳倾瑶当时摇了摇我的胳膊,让我放开他,恐怕他现在也不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警察说:“那个男的——就那个那斧头的——他不是人,呜呜呜,我还有五个小弟……不,不是小弟,还有五个兄弟,都被那个男的杀了,呜呜呜。”
我白了他一眼。
负责我的一个高个儿警察刚要问我关于那五个人的事,派出所的门又开了。
五个黄毛像人棍一样被人抬着肩膀和脚抬了进来。
“就是他们,我的兄弟们啊——”男人瞬间扑上去大哭:“你到底做了什么妖法!你是鬼还是妖!你把我的兄弟怎么了啊!”
高个警察被男人哭得头疼,连忙把他扯开。
扛着黄毛进来的那个胖乎乎的民警摸了摸头:“接到群众报警,有五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在她家楼下站着不动,站了快一个小时了,她喊话也不走。我们就去了,结果发现这五个人像是被点穴了一样,有意识但动不了。”
高个警察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不然怎么遇上的都是怪事,他看了我一眼:“你认识他们五个吗?”
我点点头:“刚才那个人让他们五个支开我。”
“然后呢?”
“然后我想到可能会有人欺负我老板,就快跑回来了。”
“你跑的时候他们没追你?”
我歪歪头:“追了。”
那几个人又开始哭哭唧唧的说我不是人,我看他们的模样,回答警察:“他们追得太紧,我使了个符给他们定住了,这才跑开的。”
因为答应了爷爷不能说谎,所以我老老实实回答的都是实话。
那五个男人一听更是叫声连连,警察却看着我哭笑不得。
有的时候说实话也没人信。
最终高个警察叹了口气,又去问那个胖乎乎的警察:“人都这样了不送医院,带回所里干嘛?”
我有些于心不忍,不想再给警察叔叔们增加工作量了。
于是插在裤兜里的手指动了动,把他们五个解了。
胖乎乎的警察张了张嘴,想辩驳两句,就见那五个人像烂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因为站了太久身上还是麻的,看见我也是一脸恐惧:“他……他不是人!”
高个警察已经看过了全部的录像,那文身男也已经招供他们暴力催缴加强奸未遂的事实,再加上这五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到警局来了,此刻听到他们鬼哭狼嚎还说胡话,也沉了一张脸。
“你们暴力催缴还敢说别人不是人,要不是这小哥及时赶到,你们犯下的错就更大了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