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瑶冷不丁被问,也有点茫然。
她看了看我手里按着的那个黄花梨小几,才恍然大悟:“这些贵一点的,都是那个大师送过来寄售的。”
大师。
她口中所说的大师,和之前周博所说的是一个人。
之前一直没有详细问,现在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这个大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柳倾瑶右手捏着下巴,仰起头努力的想了想,但却懊恼地又低下了头:“我怎么突然对他没什么印象了?只知道他是个很好的人,你看这些家具,他放在这里寄售也没要我们押金,甚至说不管卖多少钱,都会给我们分两成。”
说话间,我已经摸出身上工具将眼前的黄梨木小几拆了开来。
与我所想一致,那普普通通的桌面看似厚实,实际上却内有乾坤,中间夹了一个隔层,里面放了张黄色符纸。
符纸上画了一枚灵目。
八成是用来监视柳倾瑶的。
柳倾瑶看见这符纸也是一愣,她有些浅浅的茫然无措:“小安哥,这是什么?”
我倒是注意到了另外的重点:“小安哥?”
柳倾瑶面上一红:“又不知道怎么称呼你,称呼弟弟总觉得太冒昧了,叫大师还有些生疏。以能力赁,虽然我比你大了四岁,但叫你声小哥哥,还是可以的。”
这话倒把我说得满脸通红,一个比我大了四岁的美女,叫我小安哥,真是……舒坦!
被她这样一叫,我不自觉地就拿起了范儿:“这腌渍东西就是监视你用的,依我看,怕是不止这一张。你还是好好想想,那大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与你或你姐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害命不行,还要把你们监视起来。”
说完,我为了在她面前表现一下,本可以直接将那符咒普普通通的处理掉,却依然用了个使火术。
又引得柳倾瑶一阵惊呼不提。
只是柳倾瑶冥思苦想好半晌也想不起关于那“大师”的任何信息,甚至连对方的联系方式、所在地址,都想不起来了。
到最后,她越想越头疼,直接捂着头大叫了起来。
这下我也不敢让她再想了,只得赶她回去休息。
那个周博似乎是与对方联系密切,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
就这样我在柳倾瑶的店里住了一周。
这些天我帮她把所有的符纸都处理掉,甚至还处理了几起家具售后的维修工作,只是依然没有找出她失魂落魄的任何线索。
要么是对方做得太干净,要么是“主战场”不在这个店里。
只是我也不好说要跟着她回家,那就太冒昧了。
只能默默地等待周博和柳倾瑜归来。
好在以柳倾瑶现在的状态也注意不到我的奇怪之处。
谁料,周博的归来没等到,却等到了柳倾瑜的电话。
本来以为姐姐醒了是个大好事,柳倾瑶在我旁边接地,还放了免提。
柳倾瑜的声音虚弱而缥缈,幽幽地带着些悲痛。
“小瑶?你在京城吗?我可能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去,你姐夫……没了。”
柳倾瑶愣住。
她看着我满脸的怪异,并不像是为姐夫的死而震惊,更像是没有理解她姐姐口中所说的话。
我也觉得有些蹊跷,眼神示意她多问问。
她却瞪着眼睛瞪了半天,一声没吭。
对面的柳倾瑜咳嗽了两声,我有些急,直接开了口:“瑜姐,冒昧问下,周先生是什么时候没的?什么原因……?”
说完我自己也有点后悔,因为对柳倾瑜来说我是个陌生人,突然开口问她老公的死因,这确实很冒昧了。
但事出从急,我怀疑周博的死,并非自然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