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你在……就不难受……”
叶星瑶突然被顾宇辰这声气若游丝的话怔住了神。
她心疼的握着他摸在自己脸上的手，却惊慌的发现他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
一种害怕，惊慌，心疼，失措的心情瞬间扑来。她分不清他颤抖的手臂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疼。
“顾宇辰……你手在发抖……”
“冷吗……”
“还是……疼？”
顾宇辰难耐的忍了几口气息，而后用微弱眸光看着叶星瑶。隔了几瞬，他才动了动喉结，虚弱又苍白的词语从他喉间飘了出来：
“很冷……”
“也很……疼……”
他说出的话是那么轻飘飘，可落在叶星瑶的心上就像几块千斤重的石头一样狠狠砸了下来。
这是她今天费尽心思想从他嘴里听到的话，可她却没有想到，她根本就没做好听这句话的准备。
他对她说冷，说疼。可叶星瑶只觉得这两个字像刀子一样反复割裂的自己的心口，她除了更加心疼和慌乱，竟然做不到一丝能够帮助他的事。
顾宇辰半睁着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孩，她眸光中的惊慌和无助让他眼中明显的震颤了一下。
那是一种让他心碎的表情。
他不由自主地缓缓伸出手，用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着她哭花的脸颊，想要将那些晶莹剔透的泪珠擦掉。
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温柔而坚定的用指尖揉开了她眼角的泪水，而后一声虚弱的话语落入了叶星瑶耳里：
“没事……”
“可以忍的……”
叶星瑶看他指尖冰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想着安慰她，她不自觉的捏着手心。愣了愣神，才想起来她要继续给他物理降温的事。
她缓缓拿下他放在自己的脸上的胳膊，用棉签蘸着酒精，轻轻在他手臂上一遍一遍的擦拭。
“会有点冰......”叶星瑶皱着眉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无奈。她眼睛定定看着眼前虚弱不堪的人，心中生出来一种无奈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