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方端坐马上,看向走到自己近前的陆登,缓缓问道:“你就是陆登?某听过你的名字,堂堂小诸葛竟然让这么个山匪愚弄了,这五万多士卒你确定你能摆平?”
陆登摇头苦笑道:“大伪似真,我这次也是被这王善的演技骗了过去,现在想来,这田奇失踪这么久,他连问都不问竟然,岂不就是最大的破绽,我这光专心审犯人了,却疏忽了这点。至于这些人,将军大可放心,都属于是裹胁从贼,如今王善已死,他们不过是乌合之众!”
严成方点点头:“好吧,既然如此就交由陆大人您处理,如有需要之处,大可招呼成方”,说着将双锤挂回得胜钩上,催马向聚义厅走去,这一众喽啰自然是纷纷躲闪,让出一条宽阔大道直通聚义厅。
可严成方行了两步却又一勒战马,看着立在地上的那柄火铃金刀,不由得一愣:“陆大人,不知这刀可有什么来历?竟然如此结实,受我一锤竟然丝毫不变。”
“此刀名为火铃金刀,乃是当日一道天雷劈出地坑,坑内所显之物,当时全山众人皆取此刀不成,唯有王善单手擒刀,因此这刀从此就归他使用,如今王善一死,却不知这刀的明主在何方。”
严成方闻言一挑眉:“哦?真有这么神奇,某来试试!”说着手搭在金刀上,微微一用力,只见这刀微微晃了晃,刀上火铃微微一颤,一声铃声传出多远,可严成方却摇摇头,放开了握在刀杆上的手,“这刀我拿不起来,不过,庞将军,你当日也拿不起此刀吗?”
庞恕闻言一愣,继而笑道:“我和这王善不说老死不相往来吧,可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有此宝物降世,他就是喊遍全山喽啰来试,也不会喊我啊,更何况这刀王善自己还能用呢,那里容得我来染指。”
严成方当即将马圈到一旁,给庞恕让开空间,“庞将军,你试试,我觉得你行!”
庞恕和陆登听严成方此言都是一愣,不过庞恕想了想还是催马来到刀旁,单手握住刀杆,微微一用力就见这原本立在土中好似生根一般的金刀,此时却好像立在豆腐上一样,被庞恕轻而易举的就拿在手中。庞恕拎这金刀眼神却是一凝,随即手上挽了个刀花,将大刀横抱怀中,由刀头看到刀攥,由刀攥又看回刀头,来来回回看了三四遍。
忽地就见庞恕长啸一声,双腿猛地一踹镫,这匹马稀溜溜一声暴叫,驮着庞恕围着方才那包围圈形成的空场就跑了起来,而庞恕边跑,这柄刀随即斜拖在地,紧接着就见庞恕猛地向上一挑,大刀斜冲苍天,紧接着折返而下,随即这刀就舞开了,一瞬间众人只觉得一道金光如盾似牌,将庞恕周身上下护了个严严实实。
陆登和严成方看着庞恕在那里舞动金刀都是暗暗咂舌,严成方惊叹道:“这一路行来,我只知道这庞将军颇善弓箭,得胜钩上长挂一柄大刀,却少见他用,不曾想他刀法竟然如此了得。”
陆登也赞道:“有道是年刀月棍一辈子枪,看了王善的大刀我以为已然是当得上刀法大家了,今日看庞将军舞刀方知刀中真味啊。哎,严将军,你怎么知道庞将军能拿得出这刀?”
严成方一边看庞恕舞刀,一边说道:“猜的,我从小让老爹看着练百家武艺,因此也会些刀法,我刚才试了试觉得我能动,但是拿不起来,隐隐感觉似乎在说我不够资格,再加上你们说这王善之前外号就是金刀王善,因此我觉得是不是有可能这刀不是挑人,是挑刀法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