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看着我。”他语气有命令,也有鼓励,还有恳求。
她小鹿一般看他,周止是好看的,她第一次在顾家见他时,他给她开门,当时门一打开,后面是一张俊朗英气的脸。
她当时心里便想,这颜值别说放在他们医学院,就是放在所有理工科大学都是妥妥颜霸。
现在,这张脸和这个人,都是她的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光明正大看他,看他眼睛,鼻子,嘴唇,耳朵,看完还要评论:“我们周总怎么这么会长,每一样五官都不算特别惊艳,但放在一起,就是yyds。”
周止弹一下她脑门:“那你怎么还认错了人?”
“我只是认错了背影。”她再次解释,忽然想到什么:“你吃醋了?”
他把玩她辫子上绑的鸢尾花:“我吃肖林生的醋,吃孙晨的醋,谁的醋都吃。就是不会吃那个叫苏懈的醋。”
“为什么?”
他忽然抓住她手腕,翻身将人压至身下,借着头顶灯光,深深看入她的眼:“你只要跟我在一起,我就有自信不会有别的男人能走进你的心里。可如果是你在我们分手的那三年认识的异性,我就不确定了。”
他那么骄傲的人,脸上第一出现了沮丧和落寞的神色。
路辛夷心中涌起无数酸涩,再次搂住他脖子,她仰起头,把嘴凑到他耳边,轻轻道:“阿止,我的心跳,永远只会因为两件事而跳动。一件是你。”
“还有一件呢?”
“活着。”
周止眼中欲火更盛,不动声色地看她。
她忽又想起肖林生的话:“肖林生说过,世界上的男人在我眼里,只分两种。一种是你,另一种,就只是人。”
他心中顷刻间刮起惊涛骇浪,再难克制,俯身吻了下去,动作不算温柔,仿佛是要一次性要回这三年来的全部补偿。
刚刚铺好的湖蓝色真丝床单因着二人的动作而皱了起来。
他按住她手腕,慢慢痴缠,一路至脖颈而下,碰到裙子的边缘,声线暗哑:“裙子是你的?”
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南星的。”
“好,那我就不给你表演兽性大发了,你自己脱掉。”他含笑看她,手指轻轻揉捏她红得几欲滴血的耳垂。
她在他目光注视下,慢慢伸手去拉侧边的拉链,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身下,呼吸一滞。
他问:“你现在胆子怎么这么小?我听人说,三十女人似虎豹。”
她也问:“我也听说,男人三十不如狗。”
空气安静了一秒。
她意识到自己又闯祸了,马上求饶:“老公,我错了~~”
下一秒,忽然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拦腰拎起,余光瞥向身后那人,表情分明可以用狰狞可怖形容……
她在仓促之间还有理智:“等一下,阿止,你有那个吗?”
周止动作突然一顿,苦笑两秒,在一旁重重倒下。
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
她小心看一眼他身下那物:“你……”
他以为她要帮他,哪知她问:“你在纽约三年,怎么过来的?”
他胸膛上下起伏:“你去纽约偷窥我生活的时候,真应该去我家里看一看。”
“看什么?”
“……到处都是你的照片。”他说着,喉结动了动,又看她一眼,仿佛要将她吞没。
路辛夷仅仅只是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那副画面,便已经羞得没边了,她用被子蒙住脸。
“你害羞什么?你对着我的照片做什么了?”
路辛夷马上反驳:“我才没有。”
“那你怎么解决呢?”他忽然问。
“花钱找乐子谁不会啊。”她语气活泼轻佻。
他忽然撑在她上方,强迫她看着自己的脸,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的欲望呼之欲出:“你再说一遍?”
“我说的是,我有一些小玩具。”路辛夷老实交代。
他忽然感兴趣起来,戏谑道:“哦,玩具?在哪里,带了吗,表演给我看看。”
“我有阿止了,不需要玩具了。”她乖顺地搂住他脖子。
“我哪有玩具好玩。”
“你比玩具好玩多了。”
路辛夷没绷住,说完自己笑个不停,笑着笑着,忽然注意到上面的目光越来越灼热,似乎是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她马上卖乖,声若蚊蝇:“要不,我用手帮你……”
“你的手是拿来做手术的,不必大材小用。我去冲个冷水澡就好了。”他的理智战胜了欲望,脑袋也瞬间恢复清明,说罢,自己起身去了淋浴间。
屋里安安静静,淋浴间在这时传来水声。
事后,两人安静躺在床上。
路辛夷撑着头安静看他:“你还记得,上周在机场,你跟我说过的话吗?”
“上周说的话有点多,你指的是哪句话?”
“你说,你真的很累,你爱我,真的这么累吗?”
她其实很介意这句话,这一周来只要想起他说这话时的疲惫表情,便不由得十分心疼。
周止忽然愣住,他看着她眼睛,坦诚道:“辛夷,我这个人从小心思又重包袱又多,长大了又多了一个沉重的理想。我想有朝一日,买下新创集团。”
路辛夷倒是并不意外,她鼓励他:“你一定可以的。”
周止温柔地抚摸她的脸:“所以说,我确实从小到大都活得挺累的,像一台承载了很多希望,永远不能停下的庞大机器。可我穷极一生,从来没有片刻是因为爱你而疲惫的。”
“我说过,你是我的月亮。只有在仰望你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也是个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