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里里外外,仿佛无穷无尽的兽人,联军还是很从心地投降了。
“我预见了一千次未来,它没有一次是属于印加人。”
先知绝望的坐在地上,智者们都有一种徘徊在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痛苦。
但是这个先知不一样,他还多一种等待接受惨淡未来的痛苦。
因为被命运眷顾,所以深信不疑。
看见联军投降,仿佛是现实与梦境重叠,他喊来了一个萨满,从安迪手里拿到了纸和笔。
他念着,萨满写着。
西蒙无聊的坐在旁边,处置俘虏等善后的事他干不了,所以被分配过来监督着角落里的两人。
……
“我来了,听说有人要见我。”
两旁看守的士兵自动分成两列,法森从中间走了出来。
听见老大的声音,西蒙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跟在法森身后。
那先知抬起头来,看向法森的方向。
一旁的萨满起身,将早就准备好的信,递到法森手中。
“这是先知给您写的信。”
法森没有回复,静静的看了起来。
“每一处沙滩,
每一片耕地,
每一座山脉,
每一条河流,
每一根闪闪发光的松针,
每一只嗡嗡鸣叫的昆虫,
还有那浓密丛林中的薄雾,蓝天上的白云,
在我们这个民族的记忆和体验中,都是圣洁的…”
法森看完后,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脚把那先知踹了出去。
“看来我的仁慈,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盲人先生。”法森冷冷的说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先知痛苦的捂着肚子,发出疑问。
旁边的萨满刚想有什么动作,就看见西蒙从空间袋里拿出了斧头,然后他便安静了下来。
“卡斯蒂利亚人根本就不把印加人当作人看,黄皮猪是他们给你们起的新名字。”
“我愿意给印加人一个机会,一个和兽人一样,凭借劳动就可以获得平等身份的机会,反而却成了你口中的侵略者。”
“难道仁慈的人就该被你用道德绑架?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荒谬的事情。”
法森是绝对不会承认侵略者的身份,这是在给墨罗的统治留下祸根。
想想以后印加人后裔用着光明正大的理由举旗造反,又或是无休止的要求墨罗补偿对他们祖先犯下的罪行,法森就感觉一阵头疼。
有一点他没有说错,那就是他对待印加人和兽人,绝对是所有殖民者里面,最好的一个,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