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初盯着任柏远的背影,觉得这把火烧得还不够旺。
两万八千两对任柏远来说确实困难了些,但他狠下来还是有很多办法可以获得这笔钱。
他是因为极重面子,所以有风险的事他不会做,这才将注意打到她头上了。
宋云初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忽然对流云吩咐:“把平响叫过来,我有事找他。”
很快平响就来了,宋云初道:“我这有件事要你帮忙。”
随即她将事情吩咐出来,平响点头应下。“夫人放心,这件事我们平家来做最合适。”
宋云初点头,第二日一则消息就从平家所在的静安巷流传了出来。
起初大家当八卦来听,但随着谈的人越来越多,这事隐隐变成了真事。
五天之后,宋云初在听风楼里听到这则消息时,她知道火候正足了。
“我刚路过顺天府,发现那赌坊的掌柜还在敲鼓呢,这都多长时间了,永宁侯府还不准备还钱啊。”
“这算什么事,这永宁侯府还有更厉害的事呢。”
茶楼中央的一张茶桌上,两人说得兴奋。
“我听说这永宁侯的侯爵之位是从他大哥手上夺来的?”
“永宁侯的大哥?这人还活着吗?”
“怎么没活着?”说话的人神情和语气都夸张,因为这两人的话,周围几张桌子上喝茶的人,纷纷竖起了耳朵。“早在十多年前,如今的永宁侯还是个小屁孩呢。可那时候任家老大才名远播,还被圣上夸赞过。可后来一场落水,让他失了两条腿,这才有了如今的永宁侯。”
听着的人感叹一句:“那倒是可惜了。”
“你以为真是意外啊?我跟你说……”男子压低声音,既兴奋又按捺不住兴奋地道,“任家大老爷当初会落水,就是如今永宁侯推的!”
周围人耳朵竖得更长了。
“那怎么可能?十几年前永宁侯才多大?”
“这是平家人亲口说的!如今任大老爷就在侯府活得生不如死,膝下两个孩子还被永宁侯抢走了。如今两个孩子犯了错,他根本不想管,还将孩子关起来了,听说都快饿死了!”
“啊?”
“我看任家大老爷离死也不远了,听平家人说,永宁侯既不让大夫去给他看病,也不让人给他送吃的,可怜得哦。”
最近京中人到哪去都能听到永宁侯府欠下两万八千两银子的传闻,这里面有宋景年故意推波助澜,也有人本身爱好八卦的特性。
如今再听到永宁侯府的秘辛,顿时个个都像是闻到蜂蜜的苍蝇。
接下来都不用平响怎么编造,这些人自会将秘辛补全。
至于补全的秘辛是不是真相,那已经不重要了。
宋云初听了一盏茶的时间,出了听风楼。而在宋云初离开没多久,那个起先一身兴奋聊八卦的男子也离开了,只不过临走前小七悄悄塞了他一袋银子。
要不了多久,任柏远也听到了京中的传闻。
至于他是什么表情,宋云初不用猜也知道。
因为任柏远又来找她要银子了,被宋云初找借口继续往下拖了。
这晚陆倾从任柏川的院子回来了,宋云初派她是去瞧瞧任柏川的身体。
陆倾回来道:“没两个月可活了,就算我用药,也只能多拖几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