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远还在咒骂,恨不得将最恶毒的话都泼到宋云初身上。
孟鹤雪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任柏远跟前问:“你说洛洛不是你的孩子?她的父亲是谁?”
“那是个野种!我怎么知道宋云初跟哪个野男人生的!当初她一生下来我就应该掐死她才对!”
当初那孩子一出生,他厌恶得不行,看都没看一眼,就让奶娘抱出去处理掉。
可他没想到奶娘胆子那么大,敢私下留着这个孩子,时隔五年后还敢来威胁他。
若不是那个奶娘自作主张,宋星洛也不会活下来,更不会被接回府。人人都道那是他的血脉,可他知道,那就是个杂种!
“我劝大人好好查查这个女人,别被她骗得团团转,最后还替她养了孩子。像宋云初这种贱人,嘴上谎言噗……”
任柏远脸歪到一边,两颗牙齿飞了出来,满嘴都是血。
孟鹤雪甩了甩手腕,将玉扳指摘下,珍重地放到一旁桌子上,随后又握成拳头,一拳砸在任柏远的颧骨上。
任柏远被砸得眼冒金星,脑子嗡嗡作响。
“宋云初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判!”孟鹤雪的脸色依旧是平静的,只是眼神格外冷,揍人的动作格外狠。“你从背叛她的那一刻你就没任何资格来指责她了。”
任柏远被揍得神志不清,眼前一阵阵发黑,嘴巴张大,合都合不起来。
半晌后孟鹤雪停了手,将玉扳指重新戴了回去。
随后拿过一张白纸,拍在任柏远胸口。“写和离书,或者写招供书,你自己选。”
说完孟鹤雪抬步离开刑室,看到门外的萧泽,他道:“看着他直到他愿意写为止,这期间任何人不许探视。”
“是。”萧泽点头,随后又迟疑地问,“若陛下问起来……”
孟鹤雪:“就说是我的命令。”
萧泽微微皱了下眉:“可若是如此,四大家还有御史台都会弹劾您了。”
孟鹤雪摩挲着玉扳指,淡声道:“无碍,让他们弹劾。”
萧泽还想说什么,孟鹤雪已经不想听了,他抬步往诏狱外走去。
但他走出诏狱却看到门口停了两辆马车,宋云初正站在马车旁,和另一边的宋清说着话。
“大人。”
宋清看到他了忙喊,正在这时他们头顶绽开一朵烟火,烟火绚烂如流星,照亮了半边天空。
而烟花下的女子,聘聘婷婷,灿若明霞。
孟鹤雪没来由地想起那句诗:一枝春雪冻梅花,满身香雾簇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