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素萱你在干什么?!”
任柏远怒火冲天地走了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后狠狠一拉。
宁素萱耳边嗡嗡,连任柏远吼了什么都没听见。
但她看到任柏远了。
她忽地扑上去,冲任柏远的脸又抓又挠。任柏远吃痛,正要将她甩开,忽然被宁素萱狠狠在脸上咬了一口。
“啊!”
他痛叫一声,宁素萱却下了死劲,牙齿死死咬住,鲜血流了一嘴也不松口。
任柏远强硬捏住宁素萱的下巴,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了,宁素萱才松了口。
任柏远一巴掌打了上去,怒喝:“你这个疯子!”
他脸上被宁素萱硬生生咬下来一块肉,疼得他五官狰狞,破大口骂。
“你真的疯了,疯了!”任柏远怒道。
“是你逼我的!”宁素萱泪流满面,哭着大喊。她嘴上全是血,活像从地府爬上来的厉鬼。
任柏远又痛又怒,一副根本不认识了她的表情。
宁素萱哭得快昏厥了过去,整个人瘫在地上。“任柏远你竟然让别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你还记得当初发的誓言吗?”
任柏远碰了别的女人,她可以忍。
任柏远不理她了,她也可以忍。
但难道连任柏远和其他女人生孩子了,她也要眼睁睁看着。
“任柏远你真残忍,你早就碰了她,还骗我说你根本不会碰她们。你装模作样地让她们喝了避子汤,背地里还是让她给你怀了孩子!你真虚伪!无耻!”
宁素萱极尽恶毒地骂,任柏远神色却一寸寸冷了下来。
“侯爷。”秋舞痛苦地抓住任柏远的衣角,“妾身好疼。”
任柏远这才回过神来,忙吩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请大夫过来?!”
任柏远一顿发火,然后将秋舞抱了起来。
秋舞身下流了血,痛得面色惨白,但她还是揪着任柏远的胸口衣裳,小心翼翼地说:“侯爷我肚子好疼,我是不是……”
她问完打了一个机灵,忙又说:“我不知道有这个孩子,我若是知道也不会跟宁姨娘争辩的,侯爷你相信我,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秋舞着急解释,神色害怕极了。
“我知道。”任柏远深吸一口气,将秋舞放到床上,勉强缓和声音道,“我知道你一向乖巧,此事不关你的事。”
秋舞不争不抢,一向安静听话。
任柏远知道她没那个胆子,而刚才宁素萱对着秋舞的肚子狠辣踹打的样子是他亲眼所见。
很快大夫就过来了,任柏远脸上的伤要处理,秋舞也要看诊,一通忙乱下来,大夫才道:“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
秋舞茫然了一瞬,忽地从眼角流下一行泪。
任柏远还在处理脸上的伤口,他心情烦躁地想杀人,听到这话,顿时起了心头火。
若是之前他绝对不会让秋舞将这个孩子留下,但这不代表别人能替他来处理这个孩子。
而他亲眼看着他的血脉,被人打死,他怎能不怒。
任柏远将敷药的帕子一甩,吩咐:“将那个贱人给我带过来!”
很快项吉就将宁素萱押了进来,紧跟其后的还有任怀月主仆,还有雁荷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