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初没理她,而是走到床边。“我听说你回来后就病了,这么长时间任柏远都没来看过你吗?”
宁素萱将闷头的被子一把扯下,含恨地看着宋云初:“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害我的!若不是你,若不是我,我怎么会……”
想到那日她回来后清醒,得知自己做了什么,万念俱灰下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
她是宁家的才女,当初京中的第一才女。即使落魄她也维持着她的骄傲,挺直腰板,从不向别人低头。
她有她的骄傲,可是她的骄傲全在那日被碾碎了。
那样的丑态被满京城的人看到了,以后她还怎么面对她们?
宁素萱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丢脸,整日埋在被子里哭泣,哭得眼睛都肿了,心口也阵阵发疼。
加上任柏远一直不来看她,她的心真的被伤了,每日只能以泪洗面。
如今看到宋云初来笑话她,新仇加上旧仇,她只想扑上去跟宋云初拼命。
宋云初笑了:“我今日来不是跟你论对错的,我是来帮你的。”
“你会帮我?你会有这么好心?你不过是想来看我笑话的,我不会上你当的。”宁素萱想起任怀月的警告,要她不要相信宋云初说的每一句话,她这时全身都绷起来,警惕地看着宋云初。
宋云初感叹:“真可惜,你竟然不上当了。”
娄氏讶异地看了宋云初一眼,宁素萱听到这句话全身的毛发都要竖起来了:“你要干什么?”
宋云初拍了拍手,立马有五六个粗使婆子走了进来。
宁素萱仓惶地往床铺角落躲去,她想起那日在皇家别庄被宋云初拖进屋里,以至于后来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丑事。
“你要干什么?宋云初这里是侯府,你敢乱来,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宁素萱又吼又叫,惊惧得全身都在发抖。
娄氏张了张嘴,想到这里是西府。宋云初若对宁素萱下手,这么多人看着,到时候不好收场。
“大嫂宁夫子怎么说都和侯爷……”娄氏压低声音,暗暗提醒。
宋云初偏过头笑着说:“二弟妹想哪去了?我不过担当起主母的责任,将宁夫子带回东府照顾罢了。”
说着她叹了口气:“宁夫子与侯爷既然有情谊在,我又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府上也不缺宁夫子一口吃,便将人抬到侯爷房内又如何。”
娄氏惊讶地看着宋云初,但随即她又看向宁素萱。
对于骄傲清高的宁夫子来说,可能当人妾室,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在宋云初的命令下,几个粗使奴仆按住宁素萱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宁素萱叫嚷着:“我不去!我不给人当妾室!”
宋云初冷笑一声:“宁夫子连身子都给了侯爷,如今却又不愿意了,难道是还想嫁给别人?”
这话一出,几个婆子都笑了起来。
宁素萱脸皮滚烫,神情羞愤:“我说了我不当人妾室!”
宋云初问:“宁夫子不当人妾室,难道是想要我这当家主母的位置?”
这下一个粗使婆子嗤笑了出来:“宁夫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破落户如今还失了身子,不给我们侯爷当妾,出去了都没人要你。”
“就你这样的还想跟夫人一样,谁家瞎了眼会要你这样的女子当主母,真是贼不要脸。”
粗使婆子说话难听,几个人又一起笑了起来,让宁素萱脸上羞愤,张了半天的嘴都反驳不出来。
她想说任柏远答应过她,会娶她为妻的。
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成了他的妾室,这跟那些低贱出身,一心往上爬的女子有什么区别。
她是不一样的。
她出身清流世家,饱读诗书,她有她的骄傲,她绝不低贱做人妾室。
但这些话在宋云初和这些婆子跟前却喊不出来,这些人只会作践她。
宁素萱又痛又恨,她要见任柏远,她相信任柏远会尊重她的。
任柏远会给她一个正式的身份,不会让她不明不白成了一个妾室。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