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初头昏脑胀,越是仔细想那晚的细节,越是模糊不清。
她只记得那人落在她腰上滚烫的手掌,还有低沉嘶哑的声音。
宋云初喝了酒,导致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
难道洛洛的生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
宋云初头疼,掀开被子下床。
陆倾道:“夫人,我知道你习武之身不在乎这点伤。但刚才你都晕过去了,就好好躺着休息吧。”
宋云初正想听话回床上去,忽然想起洛洛来了。
她脸色跟着一白,猛地要起身,被流云拦住了。
流云将她递信给宋景年的事说了出来。
宋云初心神一安,揉了揉眉心道:“有二哥照顾我很放心。”
她的院子被围住了,最近这些日子洛洛就不要回来了。
宋云初没想到任柏远忽然不管不顾地发疯,之前他一直碍于宋家军的存在,哪怕想休她,也一直没敢动手。
她可以确信,任柏远的手在宋家军中还没有伸那么长。
既然任柏远没达到目的,为何忽然跟她翻脸。
总有缘由,让任柏远衡量之下,不得不这么做。
宋云初回床躺着,眉心皱起。
只要洛洛安全,她倒是不担心自己,她更关心任柏远为何这么做。
现在她们都无法出去,外面什么消息也进不来。
她和流云倒是可以强闯出去,但剩下的玲画她们宋云初却没办法护周全。更何况她还没摸清任柏远的目的。
宋云初醒来,玲画她们就有了主心骨了,院子里一切恢复了正常。
晚膳时,玲画让小厨房做些清淡的送来,宋云初按常吃了。
吃完饭没多久,宋云初喝了药,陆倾又给她伤口上换了药。
直到一切快弄完时,院子门口传来“吱呀”一声。
流云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回头道:“是侯爷。”
宋云初坐在原处等任柏远进来。
“宋云初。”任柏远冷笑一声进来,“没想到你命这么大,这么快就能坐起来了?”
宋云初冷声道:“承你的福,暂时死不了。”
任柏远嗤笑一声,撕开脸皮后,他索性什么都不装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扔到桌上。“明日云珠公主的生辰宴,你打扮好些,跟我一起去赴宴。”
宋云初拿过请帖,看了一眼道:“云珠公主的生辰宴会请我?”
任柏远道:“若不是看在我的面上,云珠公主又怎么可能会请你?你最好给我收拾干净了,府里的事你要是往外透露一点,宋星洛那个贱种的身份我也不会替你隐瞒。”
宋云初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任柏远讥笑:“一旦宋星洛的身份暴露出去,你猜别人会怎么骂你们?”
“一个生父不详的贱种,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满京城的人都会唾弃你们。”
宋云初手指收紧,眸光冰冷。
任柏远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宋云初眼神落到请帖上,眸色不定。
流云担心地问:“主子,明日会不会有危险?”
宋云初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翻脸了,任柏远只会将她利用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