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远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他浑身都疼,像是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他龇牙咧嘴地揉着后颈,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大步打开门,项吉守在门外。
任柏管急声问:“昨晚后来发生了神什么?”
项吉将昨晚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瑞老王爷当众被抓,还有他被一个乞丐从湖中救起的事。
任柏远听了后,脸色骤变,一把拍在大腿上。
“完了!”
瑞老王爷丢了这么大的脸,一定恨急了他。
昨晚不仅没将人陪好,还彻底得罪了瑞老王爷。
他又悔又恨,咬牙切齿地问:“锦衣卫怎么会来满春阁?”
项吉道:“好像是因为江左商帮的一个案子。”
任柏远怒斥:“江左商帮的案子,怎么会查到了满春阁?!锦衣卫他们都是在干什么吃的?!”
任柏远怒不可遏,胸膛中的怒火都快要冲到天灵盖。
“对了,”他忽然想到,“我是被一个乞丐救回来了?我还跳到了湖中?”
任柏远仔细回想着昨晚,可他发现除了他陪瑞老王爷喝酒,还割肉给他塞了五千两银子,最后自个抱着一个楼里的姑娘,倒在了床上……
直到他一觉醒来,已经回到了侯府。
项吉道:“侯爷待在房中,属下一直守在房外。等锦衣卫进来,属下再进屋找侯府,已经找不到侯爷的身影了。”
任柏远死死拧着眉,昨晚的事一定有古怪。
有人故意破坏他和瑞老王爷的关系,甚至希望他们反目成仇。
会是谁呢?
“那个乞丐呢?”
项吉摇头:“昨晚是夫人和苗管家接您回来的,苗管家说他没看到那人,夫人给了那个歌乞丐二十两,他们就回来了。”
任柏远咬住牙,忽地急步往宋云初的院子走去。
他刚走到院子门口,撞到要出门的宋云初。
“宋云初!”任柏远大喊一声。
宋云初停下脚步,淡淡地道:“侯爷醒了?”
任柏远质问:“昨晚那个乞丐呢?”
“给了他银子,让他离开了。”
任柏远怒火腾飞:“你怎么能放他离开?!昨晚的事透着古怪,没准就是他搞得鬼!”
“母亲我冤枉,宋云初是故意污蔑……”
宁柔哭着喊,满嘴是血。但她话还没说完,宋云初又扇了她一巴掌。
“你该叫我什么?”
宁柔全身都在发抖,是气的,也是恨的。
她跟宋云初不共戴天!
“混账!”护国长公主雷霆大怒,“宋云初谁给你的权力,在这里责罚他人?本宫还没开口,轮到你来教训柔儿?!”
长公主脸色铁青,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越过她的权力,胆敢忤逆她。
“本来是轮不到我的,可母亲……”宋云初丝毫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反而继续冷声道,“宁柔虽不是母亲亲生女儿,但母亲也将她抚养长大,又赐予了她郡主的封号。”
“这在外人看来,宁柔就是长公主府的一份子。母亲不能因为她只是一个养女,就对她过于松懈,疏忽了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