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地区不知有多少饿死的灾民,谁曾想县令的府衙里竟然藏着一屋子大米,白花花的大米堆积成山。
看着李望潮心里极其不是滋味,要不是自己突发奇想非要来看一眼,恐怕这些大米还得蒙尘。
“大人,这些米数量太多,要是让老百姓一个个过来取,恐怕浪费时间,更何况有的老百姓都没力气过来。”护卫道。
这话可不是吹嘘,方才他们一路过来时看见不少的老百姓,趴在地上俨然已经死了一样。
仔细看看,人还有一口气,快要被饿死了,若是让人过来取,这么不可能,不如想个办法。
“要我来说,先做成现成的粥,派手下的官兵去分散食物,确保现在每个人都能吃上一口饭,不至于被饿死。”
李望潮听着侍卫这番话,微微点头,自己还真没想到这出:“行,既然如此,那你去亲自监督,让人务必照看好百姓。”
对着人一番嘱咐,继续县令的院子里转起来,县令府衙从外面看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衙门,甚至有些落魄。
可若是走进来,便发现里面五脏俱全,甚至有一个小湖泊,风景宜人,越是风景不错,越让人看着心凉。
“公子,您托手下办的事已经办好,一群人正在分发食物,我们要不要去审问县令,属下怀疑陆率出售的肥料中含有石灰,证据显而易见。”
护卫走上前来,眼里带着几分愤恨。
县令过上好日子,外面的老百姓叫苦连天,现在粮食烧毁,定和县令卖的肥料有所关联。
先前他们找到的石灰,便是最好的证据,接下来只需要去取证,人证物证一并带到皇上面前,县令死罪难逃!
“我觉得县令人虽然蠢笨,可他会有这么愚蠢?若是他故意放石灰,导致整片西北地区颗粒无收,甚至引起饥荒,他乌纱帽保不住,这对他也不利,为何要这样?”李望潮扭过头,眼神疑惑。
没错,县令也不是傻子,一旦他手下出现灾难,皇上会怪罪他,到时候不仅乌纱帽保不住,一下损失这么多的粮食,恐怕他连小命都保不住。
“大人,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他?”护卫微微皱眉,有些不敢置信。
可县令守着这一粮仓的粮食不放,这总是真。
“县令守着整整一房子的粮食,不肯给那些灾民们吃一颗大米,这本身就恶贯满盈,您就不必为他找借口。”
“不,县令词是罪大恶极,到时候自然有皇上收拾他,若是背后有人在暗中操纵,若是等到了来年关键时期,这些粮食依旧出现同样的状况,会被人一夜之间全部烧毁,到时候又该当如何?”
李望潮反问着。
在房里搜罗了一圈,确定没有价值的线索,这件事没有头绪,只能确定背后应该另有黑手。
既然没有头绪,干脆去外面看看灾民,说不定他们能有一些线索,正好看看那些灾民吃的伙食如何。
刚走出门,便闻到一股很淡的粥味,漂浮在空中,久久不肯散去,甚至越来越浓郁。
李望潮顺着看去,只看到门口有一个大锅,有几个士兵负责做饭,有几个负责剩饭。
周围一片乱糟糟,那些老百姓甚至巴不得掂着脚翘首以盼的样子,足以证明饿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