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招呼的救兵甚至还没来得及赶到呢,狄飞燕就已经来到高慎面前,她白色的裙子在月光下还是那么好看。
只不过一只鞋底却盖住了他的眼睛。
狄飞燕一脚踹在高慎脸上,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是厌恶到了骨子里,狄飞燕是不太喜欢虐待别人的。
可是一个高湛,一个高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要把这两个王八蛋的脸踹到亲妈都不认识。
她一个劲地猛踹,其实第三脚的时候高慎就已经死了。
可是她还是不解气。
直到周围闻讯赶来的村民看到了这幅景象,她才停了下来。
月光下,一个一身白衣的美丽女子如恶魔般狰狞地笑着,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一尘不染。
然而她的手上提着高慎的脑袋,高慎肥大的身姿被她轻松地拖拽着,发出的声响就如同刀剑一般划开了每个村民的心。
此时萦绕在所有村民脑海里的就只有两个字。
逃命。
他们不约而同地朝后退去,尽可能地离这个充满暴力和血腥的女人远点儿。
然而这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女魔头却指着其中一人说道:“喂,你,过来过来。”
被指到的人差点就哭了出来,他的表情既痛苦又别扭,就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去,帮我把剑拿回来。”
原来他就是刚才那个帮助高慎把她心爱的猫眼剑带走的家伙。
那人恍然大悟,屁颠屁颠地就去办了。
狄飞燕又看向其他人,她的目光凌厉且极具威胁,被她审视的人竟然一个个不自觉地就低下了头。
当然也有不要命的。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弄死你!”
估计说这种话的人也是早就被高湛洗脑的亡命徒,狄飞燕很高兴他愿意自己跳出来。
这样就省的她找了。
这里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帮凶,是恶棍。
她不打算放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但她也并不准备大开杀戒。
把这些人里面最跳的,脾气最差的,最没救的杀了,把那些被自己吓破胆的,畏惧的不行的留下来交给官府审问。
这样不就好了?
狄飞燕冲了过去,一袭白衣美艳绝伦,然后那人就被踢飞了数丈开外,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狄飞燕现在也遇到了一个难题,那就是怎么通知官府。
她必须待在这里,这个地方的情况同时也必须有人能够去禀告给新丰县的县令。
她需要一个帮手,但这个帮手显然不是躺在屋子里昏迷不醒的陆巡。
那么还能有谁呢?
看来要把这些人全部绑起来,控制起来了。
可狄飞燕又担心那些常年遭受奴役的女人会因为害怕遭到这些男人们的报复而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事情。
她曾听陆巡讲过一种名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毛病。
她听的时候都觉得怎么可能有愿意帮助罪犯的受害者呢。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真的有这样的人。
她们没有做错什么,她们只是已经习惯了收到奴役和遭受不公。
狄飞燕当然没有理由责怪她们为什么不奋起反抗。
就像你不可能去质问一个遭受家庭暴力的人为什么不杀了自己的父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