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上四点半。
原则听到闹钟响就起床了，刷牙洗脸，换衣服穿鞋出门。
隔壁房间几乎同时打开门。
原则打招呼，“早。”
顾别回道：“早。”
昨晚在看起来很精神。
顾别来前做过攻略，直接带着原则去了观看日出的最佳位置。
看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原则怀疑地问：“你确定这里是最佳位置？”
“应该是。”顾别突然不是那么确定了，林浩文给他发的那个文档上面写的确实是这里，难道是他搞错了？
秉着来都来了的准则，原则也不管是不是最佳位置，就地而坐。
顾别就在他旁边坐下。
一开始谁都没说话。
将近五点，天灰蒙蒙的，还不是很亮。
天气预报说今天的太阳会在五点二十二分升起。
一阵海风吹来，带着海水的咸味和椰子的味道。
原则身体微微往后仰，双手撑在沙滩上，懒洋洋地看着海面。
顾别看他一眼，“困吗？”
原则刚摇头就打了一个哈欠，颇为不好意思道：“有点。”
本来不困，坐着无聊就犯困了。
顾别嘴角挂着小小的弧度，用商量的语气说：“那看完日出回去补个觉，中午再回去。”
原则低声说好。
然后又打了一个哈欠。
顾别找话题跟他聊天，“还记得高一的校运会吗？原本比赛项目是自愿报名的，但有好几个项目没人报名，一般这个时候班主任都会抽签决定。”
说着他很轻地笑了一下，“可能是我运气不好，抽中了两千米长跑。”
“原本都做好倒数第一名的心理准备，在第二圈的时候听到有人一直在喊一号加油，我莫名地被激起了胜负欲，最后冲刺超过了第一名。”
顾别的话让原则回忆起高一校运会参加比赛的事，虽然不太想承认，但顾别口中的那个“激起他胜负欲的人”是他。
一样是因为运气不好抽中了两千米，不过当时有同学跟他换，却被他拒绝了。
原则：“记得，我是第二名。”
那是他唯一一次拿到第二名。
印象很深刻。
“大概是因为我抢了你的第一名，每次你班的同学碰见我都没什么好脸色。”顾别可记得原则的那个同桌一看见自己就翻白眼，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往往那个时候他都会短暂的后悔几秒。
也只是几秒而已。
原则猜测顾别口中的同学指的是王路成，之前不知道王路成为什么对顾别怨气这么大，现在总算知道原因了。
但那时候，他并没有被影响。
要不是突然提起，那段记忆会一直尘封在脑海深处。
“这说明你比我厉害。”原则这个人向来不自负，而且承认别人比自己厉害不是一件多难的事。
顾别笑了笑，“那你当时被我抢走第一名是什么心情？”
原则回忆一下，“一开始是有点不服气的，后来觉得拿个第二名挺新鲜，再后来校运会结束，我已经把这事忘了。”
那个时候的“他”一心都扑在学习上。
高二高三的校运会他都没参加，因为被抓去当裁判了。
原则不知道的是，后来顾别接连两次校运会都报了两千米，三年连续金牌，一度被称为“长跑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