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霍明楼带着俩孩子来接她,拎上东西,骑着车子,往公社附近的部队驻地赶去。
路上,宋红果不由想起齐美淑结婚请客吃席的事儿,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此刻想起,竟仿若在昨日一样,历历在目。
霍明楼见她出神,好奇问道,“在想什么?”
宋红果据实以告。
霍明楼会心一笑,“放心吧,到时候我们请同事们吃席,肯定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儿,尽量让大家都宾至如归。”
宋红果含笑应了声,转而跟他打听,“你可有听说,齐美淑如今在部队家属院里,日子过得怎么样?”
霍明楼道,“我不知道她怎么样,只听说,邵波在工作时因为精神恍惚分了神,导致出现过两次小错误,被领导批评。”
闻言,宋红果顿时意会,为什么精神恍惚?自是家宅不定,晚上睡不着觉,想想齐美淑面容憔悴的样子,就一点不意外了。
霍明楼随后又感慨道,“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有欺骗和算计,落得如今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吧。”
宋红果道,“邵波的问题更大,虽说齐美淑有些虚荣势利的小毛病,但邵波隐瞒实际年龄哄着她结了婚,就该珍惜这段婚姻,不说相濡以沫,至少也得尊重对方,但他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在婚礼上就不把齐家人当回事儿,连带着我们这些同事都不放眼里,这人的品行可见一斑……”
霍明楼附和,“你说的对,婚姻失败,俩人都有责任,但显然他责任更大,不过,他可能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太自以为是了,他觉得给了齐美淑地位和物质,就是好丈夫,其实,一顿婚姻幸不幸福,看女人的脸色和眼神就知道了,眼里有笑,脸上有光彩,就算物质贫瘠一些,也能有情饮水饱,可这才多久,齐美淑就被搓摩的老了好几岁,她以前穿戴很是讲究,现在完全不爱妆扮了。”
霍明楼若有所思。
宋红果忽然又问,“你对结婚后,跟父母、兄弟姐妹住在一起,有什么看法?”
霍明楼莫名提起心来,这个问题貌似不好作答啊,他斟酌道,“在过去,是讲究父母在不分家……”
宋红果哼笑一声,“眼下也是呢。”
霍明楼清了下嗓子,求生欲满满的道,“是,眼下也是这样的观念,但一大家人住在一起,免不了摩擦,属实不方便,婆媳之间容易矛盾,妯娌相处也颇多不自在的地方,所以,我觉得,平时还是分开住为好,定期小聚便是,这样既能随意的过小日子,又不会太疏远了情分,你觉得呢?”
宋红果勾起唇角,“真是这么想的?”
霍明楼重重点头,“当然,其实我家里就是如此,我和大哥在这边,各有自己的生活,二哥也结婚,跟嫂子住在他们的单位房子里,只周末休息才回我父母那边,平时互不打扰,我大姐嫁到沪市,一年半载才见一次。”
“你们这算是……早就分家了?”
“嗯,我爷爷在世时,给我父亲和叔叔几个分了家,我父亲是长子,继承了大半家业,后来因为……,有些交了上去,留下的东西,父亲顺便就分给了我们三兄弟,我们仨在帝都,各自有房子,即便过年我们都回去,也完全不用担心会挤在一处过日子。”
宋红果闻言,心里彻底踏实了。
系统取笑她,“你现在问这些不觉得晚了吗?都登记了,就是霍家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你还想离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