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给你吃。”黑黢黢的眼中只有他的倒影,姜忱没理由生气,反正那些人都是过去式了,以后只有他陪着凌肆。
吃了他给的鸡腿肉,两人默认和好了,其实也根本没吵架,凌肆好像没有和他红过脸。
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后脑的疤痕处隐隐作痛,凌肆抓住他的手腕,反手捏住他的脉搏,“你不舒服?”
疼痛只持续一阵,姜忱很快恢复了原样,“可能是记忆快恢复了,这样我也可以记起和你之前的事情。”
男人坐在青年对面,舀了一勺粥,吹凉之后递到他嘴边,“我总觉得这样不公平,只有你一个人记得,你说什么我都无法提取和你有关的记忆。我们都快没有话题了.......”
凌肆想要接过勺子,被姜忱躲开,男人恢复笑意,“不做些符合夫夫身份的事,我怎么想起和你的记忆。”
凌肆没有办法,只能就着他的手吃,“那你怎么办?”
“你吃完我再吃。”
就这样,凌肆一口粥,一手烧鸡,吃了全饱,原本不想动弹的身体此时更是瘫在椅子上,姜忱吃饭囫囵,三下五除二将粥喝了,随便吃了点鸡肉,蹭到凌肆身边。
他看到青年捂着腹部,眉头拢起,第一反应是他不舒服,“你是不是撑了?”
“嗯。”凌肆坐姿不算端正,被姜忱一揽,直接靠到他肩上,青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拉着男人的手放在不舒服的位置,“你帮我揉揉。”
这样也算是夫夫之间的事,凌肆这样想着。
姜忱求之不得,像诊脉的大夫,不时询问患者的情况,一边进行更深一步的检查。
巡逻的士兵经过帐篷,甲胄摩擦,发出规律安心的声响,无人知晓副帅营帐中是何等一幅温馨的画面。
姜忱揉着揉着就有些心猿意马了,但是身上仍旧有伤,他再一次痛恨自己不听话,回大秦途中伤口崩裂,更加延缓了恢复的时间,凌肆真的是在为他好,每一方面。
如果不是伤,今夜他就能和他的爱人春宵一度了。
天知道他寡了多久。
白日在营帐无聊闲逛的时候在衣服中找到一张小像,不难看出画者在上面倾注的爱意,那是还未失忆的姜忱夜晚唯一的慰藉。如今画中人就躺在身边,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不尽快入睡,姜忱这一夜也别想睡了。
夜深了,凌肆坐在案桌前写字,大脑迷糊劲儿过去后,睡意也完全没有了。姜忱看了他一会儿,欲盖弥彰躺到了床上,遮掩自己的狼狈。
谁知越闷越热,男人额头一片湿润,背过身后,他将手伸到被窝里。
凌肆以为姜忱已经睡熟了,并没有弄出声响,透过帘子看外面巡逻的士兵,片刻后,他收回视线,又提起笔。
最后一捺被突然出现的声响扰乱,浓墨点在尾端,洇出一大片污渍,这副字算是毁了。
他索性放下笔,望向被子里耸动的身影,皱起眉,“姜忱,你在做什么?”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将他拉到床边,姜忱掀开被子,额发湿得一塌糊涂,眼睛眯起,喘了一口气:“好热,阿肆。”
凌肆也不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想要把被子掀开,奈何姜忱固执不让。男人有些不好意思:“你先转过去。”
凌肆看着姜忱握着他的手:“......”你倒是先松开啊。
姜忱触电一般收回手,不再看他。不过几秒钟,凌肆手腕被捏出一圈痕迹,有些黏糊的不舒服。
收拾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凌肆忍不住转身,肩瞬间被掰正,浅淡的石楠花气味飘扬在空气中。
后颈覆上一抹凉意,随后是酥麻感,他下意识往后伸手,摸到姜忱汗湿的脸蛋,在姜忱握住他手,松开肩膀的时候,凌肆歪了歪身子。
就见男人掌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眼睫低垂,神情倦懒地挨蹭,烛火跳动的光未能穿透英挺的鼻梁,在侧面打下小片阴影。
受伤加上奔逃多日,姜忱瘦了许多,这番举动越发像猫。
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味道,俊美疏懒的男人无声暗示,凌肆像是被蛊惑了,微微弯下身子,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鼻尖。
“为什么要这样做?”凌肆听见自己问。
姜忱受到安抚,心颤了颤,把人抱在怀中,“想要你,但是不行。”
肩膀承担了一部分重量,凌肆没有想到姜忱所说其中的缘由,“为何不行?”
“因为还有伤——我应该听你话的。”姜忱知道自己没有节制,更别说独自一人这么久,两人如今的情况都不适合,凌肆还没有休息好。
“哦。”这个凌肆确实帮不了,“那你自己解决一下。”
抱着自己的手在收紧,他的膝盖置于姜忱双腿之间,过热的温度让他蹙眉,“先放开我。”
姜忱依依不舍,但还是依他所言,下巴蹭了几下青年的肩窝,松开了手。
凌肆又回到案桌前,他似乎丝毫不受影响,手中的笔依旧稳当,在纸上一撇一捺写着。
姜忱幽怨的视线没有被接收到,默默起身收拾残局,手快脚快,几下将被子换好,坐在床边撑着下巴望着某个方向出神。
半晌,他慢吞吞坐在青年脚边,继续发呆。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姜忱问。
“三日后。”凌肆头也不抬。
姜忱算了一下日子,这点时间根本不够他恢复的。凌肆来北方太长时间一定会被怀疑,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骗过了温向沂,但时间越长,被发现的可能性越高。
难道他就要看着爱人在眼前,自己出家当和尚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