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形势一直在变化,对资本家和遗老遗少的政策越来越苛刻,再加上近几年生活条件一直在下降,很多有条件的都在偷偷的贩卖家资,然后逃往国外。
这种事每年都有,最近更多了,马四爷就是靠着有渠道处理金银古董换成外汇才混的风生水起。
马四爷的老巢在前海金枝胡同里的一套三合院。一进小院有东西厢房各两女间,北面正房五间。院里住着马四爷和他媳妇儿两人,子孙都在外面居住,有自己的房子。西厢和东厢各住着两个汉子是他最得力的小弟,算是看家护院。马四爷的核心也就十来个人,管着几个鸽子市的经营。其他的外围人员就多了去了,毕竟马四爷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底蕴还是有一些的。
老杨押着两个街溜子来到了马四爷的门前,示意两人上前敲门。两人无奈只得上前敲门。
时间不长院门打开,走出一个壮硕汉子,看着两人叫骂道:“你们俩不好好干活,跑院里来干嘛?是出事儿了吗?”
两人不知如何回答,畏惧的看向老杨。大汉也跟着看了一下,然后收回目光,一脚踹在敲门的街溜子身上骂道:“你两个瘪犊子,犯了啥事儿?是不是胡乱攀咬马爷了?”
被打的街溜子立马叫喊道:“强哥没有的事儿!强哥你听我说,我们两个就是看房子。这位爷看上那房子了,就把我们两个带来见马四爷。麻烦给通报一声呗!”
这个强哥立马抬起头来,凶狠的瞪着老杨问道:“怎么?小子画个道吧!用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老杨停好自行车向大门走去。对方一看这架势知道是上门找事的,于是也不留手,撸起袖子冲着老杨就是一拳。老杨也懒得搭理这种小卡拉米,伸手捏住了对方的拳头,紧跟一腿直接蹬在了对方的肚子上。这位强哥直接从门口飞进了院子,看不到了身影。
老杨继续前行进了大门。两个街溜子吓得颤颤巍巍的也不敢走,最终小心翼翼的进了院子,并把大门给关上了。
老杨进了大门就看到撞晕在影背墙上的强哥,也不去理会直接绕过就进了正院。院里的几个壮汉已经围了过来,手里拿着棍棒。
看到晕死在地上的强哥以后,挥舞的棍棒就向老杨打来。你要说几人的战力应该不算弱,但遇到更加变态的老杨以后就完全不够看了。
老杨完全没有受虐的爱好,也不想被棍棒加身就躲到了旁边。在对方砸空停顿的瞬间一把抓住棍棒,猛的用力将棍棒从对方手里夺了过来。
拿在手里掂了掂,冲着对方嘿嘿一笑。棍子只剩一道残影敲在了对方的腿上,只听咔嚓一声,对方抱着大腿在地上嗷嗷鬼叫。老杨拿着棍子对着其他几人邪邪一笑几人吓得立马后退几步不敢上前。
正在双方僵持之时,从正房里走出来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一副慈眉善目,粗布麻衣世外高人的架势。手里拎着一串佛珠,冲着老杨施了一礼道:“朋友且慢动手!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马某人自问没有得罪阁下,还请说个由头,好化解了这份恩怨。”
说着已经走到了近前,扫了一眼在地上哀嚎的手下,对着其他三人厉声道:“还不快把棍棒扔掉,把阿威送到医院救治!”
其他三人看着老杨一脸戒备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马四爷立马厉声呵斥道:“你们不听话,以后不要再来我这里了。咱们是良善人家,怎能仗势欺人,还不快给我扔下!”
三人彼此看了看便把手里的木棍扔在了地上。然后有两人架起地上哀嚎的阿威,另一人绕过老杨背起昏迷的强哥,三人带着两人离开了小院。
马四爷看着后面畏畏缩缩的两个街溜子说道:“章寒、王力你们两个也进来吧!”
马四爷又拱手施礼说道:“这位朋友是不是对马某有什么误会?我马四自问没有得罪过阁下。虽然我马某人也得罪过不少人,但是像朋友这样英俊潇洒、武力高绝的人物应该素未谋面。还请朋友提示一二。”
老杨看着慈眉善目,一副世外高人的马四爷讥讽道:“老人们都说人老成精、人老成精,真是诚不欺我!马四爷一个混混头子弄得人五人六、人模狗样的,不知道的还真给你欺骗了。不知道你现在的心还黑不黑!”
说完把手里的木棍向地上一掷,木棍直直的插进了地面,足足插入了地面半米深度,木棍末端竟然一颤也没颤。看到这一幕的马四爷心里大吃一惊,这是一个硬茬子,一个不好可能有性命之忧!”
连忙放低姿态,躬身行礼赞叹说:“朋友好俊的功夫!马四混迹市井50多年,头一次见到朋友这般高手。还请先生到屋内一叙,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马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躬身在前引路,请着老杨向屋内走去。老杨也不怕他玩花样,安步当车的就进了正堂。两个街溜子畏畏缩缩地跟在老杨身后也进了屋里。
进了正堂,请老杨做了首座。马四爷从一个红木格橱里轻手轻脚的拿出一个瓷罐,用木镊子夹了几片茶叶放进茶壶,取来开水泡好,醒茶过后把茶汤倒进一件白瓷骨杯中,黄澄澄的茶汤散发诱人的香气。
马四爷将茶杯送到了老杨面前说道:“还请先生告诉马四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先生?马四一定反省,做出赔偿!”
老杨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一下,吸了一口进入嘴里,果然香气四溢。比在日本茶社喝的茶叶档次高了不止一筹。
老杨心情不错,对马四爷说道:“马四爷没有得罪我,是我看上了拐贾胡同的那座院子,就冒昧上门来咨询一下如何操作!没想到四爷的那些狗腿子威风凛凛,想给杨某一个教训。杨某岂能束手作毙,只有出手惩戒,相信马四爷会处理好的!”
马四爷看了看后面跟进来的两个街溜子,面无表情对两人说:“你们两个出去吧,稍后我再叫你们!”
两人连忙跪下磕头说:“谢谢四爷!”然后颤颤巍巍的搀扶着离开了堂屋关好门向远处走去。
马四爷立马换了一副表情讨好的对老杨说道:“杨爷稍等,我去把那地契取来。”
说完三步两步进了西屋。时间不长捧着一个小盒子来到桌旁打开,推到老杨的面前。
老杨看过去只见盒子里面放着一张契书,置确实是老杨之前看的那座院子。不过户主却不是马四爷,而是一位旗人的名字,看来马四爷还没有完成过户。
老杨是随手把地契收入裤子口袋里,实则是收入了空间。抬头对着马四爷问道:“四爷也不必过于紧张,杨某也是讲道理的人,这院子作价几何某就出多少。并且中间的手续费用杨某也分文不少!不知道能否介绍一下四爷背后的主子认识一下?我也掂量一下四爷的分量。你可以告诉你背后的人,我叫杨尚进。明天中午你在全聚德订一个包厢,后面的事我会跟你主子去谈。”
说完老杨就站起身来向厅外走去。马四爷连忙跟在老杨身后说道:“杨爷您放心,我马上去联系,无论成与不成我明天都在全聚德恭候杨爷的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