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御从身后掏出一把左*轮*枪,叮嘱她:“这里面有六发子弹,给你关键时刻防身,会用吗?”
“看别人用过,就是瞄准人射。”荣珍接过枪头也不抬道,没说自己枪法其实还不错。
姜御轻笑点头,“对,谁要是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你就直接崩他。”
荣珍:“我先拿枪吓唬,不听再开枪,那就不怪我了。”
“也行。”姜御倒没强求她一定要像他一样出手干脆。
荣珍收下小礼物,转身依偎在姜御怀里,抬头不好意思道:“你特地回来送我东西,可我还没给你准备什么。”
姜御:“怎么没送,你早给我了。”
在荣珍疑惑的视线中,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眼熟的绣花荷包,正是相识那天她‘贿赂’他时装银圆的。
“你还留着的啊?”荣珍认出来后十分惊讶。
姜御举起荷包在唇上亲了亲,“你给的,我当然留着。”
荣珍心头滚烫,扭着身子撒娇说:“正主都在你怀里呢,你亲它干嘛呀。”
姜御闻言抬眸看过来,眼神仿佛藏着火。
两人无声对视一瞬,火花一点即燃,并迅速烧成熊熊烈焰。
温度达到临界点的那一刻,连空气似乎都要燃烧起来,暧昧和张力在周围充斥、弥漫。
荣珍脸上渐渐红晕遍布,目光舍不得移开半分,手却非常诚实地抓住姜御胸膛的衣裳,越抓越紧,越紧越能感受到彼此越来越快的心跳。
姜御喉结滚动,如火般炙热的目光从她昳丽的眉眼一寸寸滑到那双粉唇上,翻身噙住嘶哑道:“迟来的洞房花烛,要不要?”
这让荣珍怎么回答,羞都快羞死了。
所以她选择用实际行动代替语言,闭上眼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再颤颤巍巍地勾了勾他的唇缝。
一切都不言自明,欲望的火焰刹那间燎原,铺天盖地的肆虐而来。
翌日醒来,荣珍身体酸软却很清爽,伸手往旁边摸去,一如所料地已经空了。
他回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不声不响,若不是枕头下的那把枪和身上事后的异样,说不定她都要以为他根本没回来过。
等到收拾好下楼吃饭时,胖婶笑眯眯地端来一碗红枣银耳羹,别有意味道:“太太,先生走前特意叮嘱过要给您补补气血,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快趁热喝。”
已经见过猪跑且还吃过猪肉的荣珍哪里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俏脸控制不住地染上红霞。
荣珍眼神闪烁地让她先放在一边,等她吃完饭再喝也不迟。
胖婶便从厨房提来一个小碳炉,把羮碗放上面温着。
看到这样的搭配,荣珍想起阿翠。
阿翠放假休息的时候也不闲着,趁着出去闲逛的空档,帮她把之前新稿的回复取回来了。
那篇她给自家豆腐铺打广告的文章已经被录用了,荣珍猜测可能是因为里面有写到一部分豆制品做菜的方子,再加上故事也还算有些新意,所以人家报社编辑才不介意她额外的小心思。
这次稿费仍旧是新人的价格,加上其他陆续出结果的几篇,加起来又到手七八块。
钱不算多,贵在可以细水长流积少成多,以后还会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荣珍想想就心情很好,奖励阿翠一块银圆。
阿翠高兴地收了,觑着她红光满面的好脸色,趁机问道:“小姐,姑爷怎么老是不在家,不会是跟人跑了吧?”
“别担心,他只是有自己的事要做。”荣珍半丝口风不漏。
阿翠不满地嘟囔:“他能去做什么事啊?”
荣珍看她一眼,没回答。
小花狸喵喵叫着跑过来,一跃跳进荣珍怀里,主宠俩黏黏糊糊地跑到大梅树那里玩去了。
“阿翠,你越距了。”胖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阿翠身后,冷冷的警告声让阿翠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阿翠没想到会当场被抓住小辫子,辩解道:“我、我也没问什么啊,就看到小姐一个人在家形单影只的,姑爷却总是连人影都不见。”
胖婶不听她的狡辩,“先生的行踪不是你能打听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搞的那些动作,偶尔合作互惠互利可以,但是切忌不要把主意打到先生和太太身上,否则后果绝不是你们能够承担起的。”
阿翠承认是她太心急了,羞愧地放弃从荣珍那里探听消息的想法。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年节悄然来临,荣珍她们的豆制品厂也红红火火地开了起来,准备趁着过年大卖一波。
大家都在里面投了钱,对于这点小事业还是挺重视的,社长专门托在美洲的亲戚邮寄了一包那边的高产粮种大豆过来,打算等来年开春一起找个地方种着试试。
但是要种这种大豆首先得有化肥,于是在豆制品厂一炮而红迅速走上正轨后,荣珍几个人又商量着做起了开化肥厂的计划,反正怎样都不会让自己闲着。
荣珍也通过这次得知了社长有美洲那边的渠道,试着托她再带点特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