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珍没察觉,还在那里好奇地问他怎么学会熬中药的。
按说他之前都在国外生活,别说要熬中药,就是想找到中药材都有点困难吧?
秦丰年脸上刚涌起的笑容收敛,似乎涉及到什么悲伤往事,看得荣珍心下一突。
荣珍连忙道:“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问问。”
“没什么不能说的。”秦丰年揉了揉她的脑袋,黑灰又沾了她一头。
秦丰年忍不住又笑开,解释说他这手艺是为生病的父母熬药练出来的,当初两人接连生病,西医却怎么都不管用,他跑遍好几个城市才找到合适的中医中药,最后也只留了他们几年。
人走了,他的这份手艺还在,只是许久不用比那时候仍旧显得生疏了点,烧个火都能染黑手指。
秦丰年有点不满意,荣珍却将他夸了又夸。
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起码比她强,如果可以,她宁愿他从未学过这手艺。
药熬好后,三碗水刚刚好剩下一碗的量,秦丰年将其放温端到荣珍面前,手里拿着松子糖等她喝完再给她甜嘴。
中药味不好闻,特别是刚出锅的时候,那味儿直冲眼鼻,熏得四个孩子都躲得远远的。
荣珍这会儿有些后悔了,其实怀孕讲究个顺其自然,强求是强求不来的,她或许可以再等等。
秦丰年晚上那么努力,他们完全不用这么着急哈。
已经得知她看诊全过程的秦丰年不同意:“就算不备孕,也要调理身体的,快趁热喝,等下凉了更难入口。”
荣珍有种搬石头砸到自己脚的感觉,最后在秦丰年的催促和鼓励下捏着鼻子端起碗猛灌。
那滋味简直了,谁喝谁知道。
嘴巴舌头都是麻涩麻涩的,喝完被塞了一颗糖都没能尝到什么甜味。
“好苦,连糖都不甜了。”荣珍皱巴着脸怨念。
秦丰年轻笑一声,突然俯身凑近含住她的唇,舌尖顶开贝齿横扫,想将苦味连同糖果一起带走。
荣珍自然不依,凭借之前几次交锋中练出的经验,开始与他争抢那颗松子糖。
鼻息交融间门,糖果加速融化,很快盖过了苦涩,留下满嘴的甜蜜。
秦丰年目的达成,技高一筹卷走暴露出的松子仁,问她:“现在还苦吗?”
“不苦,不苦了。”荣珍气喘吁吁,腿软的站不住,只能依偎在他怀里缓神儿。
婵婵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们问:“爸爸,妈妈嘴巴好红啊,你们在亲亲吗?”
娟娟背着手小大人似的摇头:“肯定不是,妈妈刚喝过热热的苦药,可能是被药烫的,妈妈,药很苦吧?给你吃糖哦。”
婵婵也赶紧把手里拿的糖果送上。
原来姐妹俩是看到妈妈喝苦药汤子,特意顶着苦味给她送糖来了。
瑾瑜两兄弟原本也要过来的,但临到门前大的那个明显看出厨房里的两位大人姿势不对,立即拉着弟弟站远,没来得及拦下两个妹妹。
秦丰年目光一扫,差不多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看来以后要注意些了,不能教坏小孩子。
荣珍听到姐妹俩的问题心口一跳,和他想到一块去了,接过两小只的糖果转移话题:“谢谢婵婵娟娟,妈妈已经吃过糖了,这些妈妈先给你们收着,明天上学给你们带上可以不?”
婵婵和娟娟一听马上忘了刚刚的好奇,蹦蹦跳跳地大声说好。
荣珍趁机背过身擦了擦嘴,暗睨一眼秦丰年。
秦丰年摸摸耳背,咳嗽一声招呼瑾瑜两兄弟过来,给他们安排了削土豆的活计。
中午吃土豆炖鸡盖面,王凤仙早上带过来的老母鸡被收拾干净剁了,合着土豆块炖上一大锅,搭配手擀的宽面条,味道那个香的嘞,都把隔壁邻居吸引过来了。
邻居老太太不好意思地上门说家里小孙子闻着味儿馋得哭唧唧,她厚着脸皮过来讨要一碗汤。
当然她也不白要,作为交换给荣珍他们提了一个醒。
老太太:“你们家好像被人盯上了,老婆子这段时间门有几次看到那人悄悄在你家院子周围来回转悠,都是趁你们家没人的时候,不一定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秦丰年听到眉头一皱,保护他的人并没有告诉他最近有什么可疑人士接近。
荣珍跟着皱眉,问:“男的女的?”
她以为是王一妮,谁知老太太说看到的是个男的,描述了一下大致样貌。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秦丰年几乎过目不忘,很快从记忆中翻出一个怀疑对象。
荣珍也觉得老太太描述的那人有点熟悉,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秦丰年亲自给老太太舀上一碗土豆炖鸡,回头关上门才和荣珍说:“你还记得那个在公园湖边害你落水的李军吗?”
“是他?”荣珍眼神闪了闪。
怎么会不记得,那人不仅害她落水,还想设计她当无私奉献的老黄牛呢。
算算时间门,他是该被放出来了,但盯着他们家做什么,难道还想报复不成?
秦丰年叮嘱她:“不管他想做什么,最近你上下班都和我一起好了,孩子们我也找人看着点。”
但凡那人有动手的意思,保管他有来无回。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