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感情不是可怜来的,这种事我做不到。”赵红杏快绷不住表情了,说完这句话转身就想走。
孙母赶紧哎哎叫着拉住她的胳膊,而孙建业神情哀伤地朝她一笑,说:“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然后扭头撞向雕像。
咣地一下,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头脸和伟人裤脚,吓呆了在场所有人。
“啊——死人了!死人了!”
伴随着一声尖叫,孙建业软趴趴倒了下去,台下的众人才反应过来,连忙展开施救。
孙母两眼一闭晕了过去,手上还紧紧拽着赵红杏不放。
赵红杏瞪大眼睛,也被眼前这惨烈的一幕吓住了。
可她很快回过神,情知是孙建业故意的,故意这样破釜沉舟地来逼她。
今天这一出说不定本就是一个局!
形势越危急,赵红杏那颗当会计的脑子转动越快,终于意识到孙家母子的险恶用心。
眼看一片混乱之中,都有人开始指责她了,她当即不再犹豫,大声道破孙建业的目的:“你们看不出来吗?他是故意撞的,为了逼迫我嫁他!”
“搞笑呢,谁会拿自个儿的性命不当回事,你看他都头破血流快死了,少说点吧。”
赵红杏崩掉形象大喊:“那是因为他没种!他是太监!天生没有那玩意!”
人群为之一静,她这句肺腑之言喊得真是震耳欲聋,声音传得很广很广,远到刚刚同厂领导班子闻讯赶来的秦丰年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所有人全都露出呆滞脸:什么?你说什么?!
赵红杏崩溃:“我说他不是男人,故意想骗我当媳妇,他以为我不知情,其实我早发现这个秘密了,不信你们亲自检验啊。”
“啊?啊?啊这这这是真的吗?”
大伙一脸的匪夷所思,部分目光诡异地看向孙建业下三寸的位置,部分图省事直接向荣珍求证。
荣珍:“……”
她有想过孙建业会玩崩,会逼得赵红杏曝光他秘密,但是没想过会有人立马问她这种事。
荣珍透过人群看到秦丰年走过来的身影,咳了咳如实道:“具体我不清楚,之前他们不是说嘛,一直没动过我,而我嫁给我现在的爱人时确实还是姑娘身。”
说到最后,她脸上羞涩一笑。
正好秦丰年越过人群走进来,被惯爱打黄腔的婶子问起,忍不住脸色一红,彻底证实了她说的话。
比起他们这么婉转求证,另一部分人要直接多了,趁着大家不注意怂恿一个调皮小孩上去摸了把孙建业的裆。
“啊啊啊,真的没有哎,没有尿尿的小鸡鸡,也没有蛋蛋!”
小孩子嚷嚷着喊出来,把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的孙母又刺激晕了。
赵红杏趁机挣开她的手,失声痛哭:“看我没讲假话吧,他今天搞这一套就是为了逼婚,为了掩饰这个秘密,你们还都向着他呜呜呜。”
众人恍然大悟,从张玉珍联系到赵红杏,还有那两个抱养的孩子,差不多能明白孙家母子的心思算计了。
这可真是、真是荒唐又不可思议啊。
厂领导班子未曾想到刚来就吃到这么个大瓜,赶紧现身管控:“好了好了,都回去吃饭,别在这儿逗留了,下午还要上班,迟到扣工资的啊。”
除了帮忙营救孙建业的那几个,其他人都依依不舍地散了,走的时候议论纷纷。
孙建业和孙母随后被抬着送往医院,关于他们家的那点事却在机械厂火速流传开来。
大家都被赵红杏的爆料震惊住了,也被这对母子的无耻恶心到了。
荣珍反而成了那个被同情之人,都庆幸她能及时脱离苦海。
另一个被同情的赵红杏当天就请假回家去了,连续好几天没能来上班。
荣珍再听到她的消息,是从秦丰年口中得知的,说孙建业大约因秘密曝光心灰意冷,伤势包扎好回家后竟然想骗赵红杏过去跟他殉情,被组织派去监视他们的人发觉,及时将人救了出来。
他要是不说,荣珍都差点忘了。
孙建业四人曾因为联谊会那晚的意外被秦丰年打上敌特嫌疑,他和厂长当着她的面商量过要将他们上报组织,让上头派人下来监察。
她一直没听到有什么动静,还以为没上报成功,原来人家早过来开始行动了啊。
之后荣珍发现孙建业和赵红杏在厂里消失得无声无息,连财务科会计主任都换人做了,赵红杏她爸也跟着消失不见,据说是申请调去分厂了,带着全家走的。
大家为此唏嘘不已,都说赵家这是犯了小人,流年不利。
但是从秦丰年那里知道部分内幕的荣珍下意识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晚上她回去向秦丰年确认:“赵家是不是犯事被抓了?”
秦丰年不意外她能猜出来,看了眼紧闭的门窗,招手示意她靠近说。
荣珍连忙凑过去,被他拦腰抱起压在身下,趁机亲了一口低声笑道:“这么容易上当吗?”
“啊,你骗我?”荣珍杏眼微瞪,伸手掐向他的腰间软肉,三百六十度旋转。
秦丰年顺势抱着她翻滚,胸膛微微震动,笑得磁性又诱人。
荣珍差点被迷昏头,最后咬上他的喉结示威。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等到激情散去,荣珍汗津津地躺在那里不想动,对于刚才追问的问题早已抛在脑后。
秦丰年还记得,单手杵头躺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帮她整理着浸湿的额发,一边借此挑逗她,一边回答说:“那两人都被带走关押了。”
孙建业被测出现在有反社会倾向,不经过一番思想规正是不会放他出来的。
至于赵红杏嘛,赵家确实被查出一点事,也全被带走了。
所谓的赵会计带着全家调去分厂只是托词,目的就是暂时稳住暗地里的某些人,方便再多钓出一些潜伏者,以后好一网打尽。
“停停停,这是能跟我说的吗?”荣珍听得都想双手捂耳朵。
他懂不懂知道的越多,死的会越快的道理啊!
再说这可是组织辛秘,他就这样讲出来真的好吗?
秦丰年被她拍开了捣乱的手,转而平躺下去,双手一扣垫在后脑勺下,姿态悠然道:“有什么不可以?你是我爱人,以后也许会需要你的配合,有些内情还是告诉你一声为好。”
何况他跟她说的都是能说的,不能说的一个字都没透露过。
荣珍听得心里咯噔一下,总感觉他是在立fg,可能预估到会发生什么事,提前给她打预防针。
秦丰年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再次翻身而上,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别怕,不会有事的。”
“那你会不会有危险?”荣珍声音沙哑,水润的杏眸微微泛红,望着他满是关切之色。
秦丰年一把捂住她的眼睛,“不会,信我。”
热意再度翻涌,荣珍很快没有精力胡思乱想了,等到沉沉睡去时已是夜深人静。
第二天醒来人困得不行,穿着衣服都哈欠连天,忍不住狠狠斜了一眼某个不知节制的家伙。
秦丰年摸了下耳垂,转身拿来一个雕花木盒,示意荣珍打开。
荣珍不明就里,挑开盒子上的小锁头,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钱票存折和地契,还有几样国外银行保险柜的票据、凭证,总体价值不菲。
“你、你给我这个干什么?”荣珍简单翻了翻,光是看到那些存折上的数字都觉得有点烫手。
秦丰年眉眼带笑,说:“上交经济大权,以后这些都归你管。”
该分给他哥的那份已经被他另外存放起来,以后等两个侄子长大成人,他会原样交给他们。
剩下的都是他们的,里面有父母遗泽,有返还的祖产,也有他在国外那些年的积蓄,连同他现在的工资单,全部上交。
荣珍手上抱着它们,感觉重若泰山,不太敢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