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看到这一幕热血沸腾,只觉得这样才是惩恶扬善、黑白分明。当下就有两个村民过来架着他,然后跟郁锦音说:“陈厂长您放心,明天我们大家伙儿押着他去离婚!”
事情到这里结束了。至于王桂芬要如何过日子,没有人干预,王桂芬也不止张绵子这一个男人,这个玩废了,还有下一个。
“那就行。”郁锦音示意张小妮:“现在厂子里睡一晚,明天去民政局。”
张小妮抹着眼泪同意了。
这两件事情办完,村子里对郁锦音和闻奚华的认知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张小妮真是好运气啊,这一下子就翻身了!”
“谁说不是呢,我看得都羡慕,你不知道我们家那口子,天天活干得少,事不少,还没事就赌钱,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子,这苦日子我说什么也过不下去啊!!”
“你对象来了——”
“啊?!”正在抱怨的妇女赶紧闭嘴,然后皱着眉毛看着来人,男人急匆匆地过来,然后把兜里的钱掏出来,急火火往自己妻子手里一塞,女人喊道:“你干妈呀?”
男人便道:“咱改了,以后不赌了。”
这真是太打西边出来了:“你不是喜欢赌么?”
“快别说了我的姑奶奶,咱们村子里那个张照你知道不,又喜欢打老婆又喜欢赌钱,昨天半夜也不知道被谁给他的现在都躺在床板上动弹不了,看那样子也不知道是中风了还是怎么,一只眼也瞎了!”
女人和另外一个妇女听到这里好奇起来,另外一个妇女说:“张照不是被他媳妇打的吗?她媳妇受够了就打回去了不是?听后院的人说他们家一大早就开始指桑骂槐了,话里话外是他媳妇打的。”
男人立刻说:“怎么可能!照子多狠的人!”说起这个,他不安地看了一下周围,然后好声好气哄着自家媳妇:“媳妇,咱们回家吧。”他很想说一句:在外面待着我害怕!
女人变跟着他走,一边走一边抱怨:“你是不是魔怔了?”
男人便立刻小声说:“昨天照子那个样,你知道是谁打的吗?”
“谁啊?”
“陈锦锦和闻奚华那两口子打的!我今天早上去找照子打牌,他老娘说照子完了起不来了,我就心思咋还起不来呢,我就去他们屋里看,就看见照子瘫在床上,一只眼睛乌黑发青,眼皮耷拉着,眼珠子都没了......”
那个场面,男人现在回想起来就直搓胳膊。
“人死了?!”
“还活着呢!他还抬眼看我,说话含糊不清,好像是在念叨‘猪厂’两个字,你听,他好端端地提起这个干什么,可不就是那两口子把他打成这样的,真是狠呐!太惨了,太惨了啊,也不知道下半辈子还能不能从床上爬起来。”男人说着感同身受,他不打老婆,但是两口子因为钱的事,也经常吵架就是了。
女人从他话里这么一琢磨,开口说:“你这么一说提醒了我,以后你再不老实,我倒是可以请陈锦锦同志帮帮我,男人不听话,不如就在床上老老实实过下半辈子算了!!”
男人无语地看着她:“......”
这种状况不止在这一个家庭里发生,整个村子里多多少少有了变化。
平时喜欢骂媳妇的,也都开始忐忑了,喜欢动手打人的,想想村里最狠最不正常的张照的下场,浑身的骨头也就没有那么欠揍了,整个村子家庭氛围都变得和谐起来。
而郁锦音这边,小两口忙了一晚上,一大早就躺在床上补觉。
闻奚华则是先让忙了一晚上的员工休息一下,他自己则是先给猪圈里的猪放好猪食,十个员工怎么好让闻奚华来忙,赶紧帮着他把猪喂好。
事到如今,四个员工的关系也变得亲近起来,远亲不如近邻,以后大家都住在职工宿舍就是近邻了。
给猪收拾好后,张小妮和张绵子去镇上办理离婚登记,有村里的材料证明,还有村民佐证,工作人员当下也不劝和了,直接给两人办理离婚证。
张招娣倒是心情不错的睡了一晚上,她睡得好,今天干活时也就抢着多干了些。
张招娣昨晚睡觉的时候,躺在身边的男人口渴,但是身上不能动,一动就疼,他又虚弱,只能小声喊“水、水......”喊了一晚上,张招娣就是不给他水喝,她把水壶端过来自己咕咚咕咚喝个痛快,都不给他喝水。
张照平时里一张阴晴不定的脸,说打人就大人的脾气,看张招娣这样对他,他也没了办法,只能哪哪都疼的躺在那里,用眼睛哀求张招娣给他一口水喝。
张招娣说:“张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想赶快把身子养好,然后再打回来?你没有办法找别人报仇,你还没有办法找我报仇吗?”
张照的眼皮子一跳,就看见张招娣找了块布给他塞在嘴里,然后抬脚踩他的肚子......“你等着吧,我不会和你离婚,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快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