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奚华猜得没错,下午他赶紧给地里拔了草,然后火急火燎地来到郁锦音割猪草的山头,就看到七八个男知青围着郁锦音转悠。
他们不仅仅围着郁锦音转悠,还帮郁锦音割猪草!
闻奚华看到这一幕险些给自己气得吐血。他就是在院子里和自己的老婆乱来了一下,还整出事儿来了!
这个男知青一本正经的说:“陈锦锦同志,我们家的猪胃口不好怎么办?”
郁锦音把对方割的猪草拿出来扔回去:“凉拌。”
那个男知青呆了,不知所措地看着郁锦音,他是真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女孩子,不,女人。但是话虽这么说,她应该还是个女孩子吧?闻奚华同志似乎没有能力对她做那样的事......真是可怜。
“你是不是对男人有什么误解?”
郁锦音耐心有限,听着这些男知青你一句我一句说起来:“对啊,锦锦同志,你要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咱们乡里乡亲都会帮你。”
“有些男人看着人模狗样,但是有可能连男人都算不上......”
“是这个道理没错。选男人还是不能光看皮外表象。”
“陈锦锦同志你不要生气,我们这样说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吧觉得,如果闻奚华同志耽误了你,其实你可以提出离婚申请的。”
“对对对,我们看到过你的父母,很好的高级知识分子,想必也会同意你们离婚的。”
“就是,现在什么年代了,大清朝早灭亡了,没有道理还要给一个老太监守活寡。”
郁锦音都给气笑了,给老太监守活寡都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说的?
周围的知青同志看到陈锦锦笑了后,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趟他们来对了!唯一不好的是竞争有点大!想不到村子里剩下的男知青都来了,都想找陈锦锦同志联络一下感情探探口风,顺便再碰碰运气。
一个宿舍的男知青说是要去谁家里帮忙,结果转眼就在山上和陈锦锦一起碰到了。男知青们彼此也不尴尬,毕竟尴尬又不能当饭吃。但要是娶了陈锦锦同志,那他们后半辈子可就不愁吃喝了。
万一陈锦锦就真得正好打算和闻奚华离婚呢?
男知青们心里暗爽,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完美的男人?长得好看,干活勤快,还疼老婆,家世还一等一的好......还让不让别的男人活了?!原来这所谓的完美男人并不完美,呵呵,他不能人道!
然而就在他们勤快地献殷勤时,听到一个冷飕飕的声音在他们背后说:“你们在干什么?”
男知青不笑了,本来隔着陈锦锦同志两米的距离,现在硬生生又退开了一大步,谨慎地和对方保持距离:“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就是偶然碰到了,陈锦锦同志,我先走了。”
“陈锦锦同志,我也先走了,再见!”
“锦锦同志,下次我再帮你割猪草。”
闻奚华眼中含着怒火,但也找不到一个理由跟这些知青发作,因为男知青离郁锦音有两米远,就算围着她的人多,别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这次他再一次吃了暗亏。
郁锦音继续割猪草,顺便把别人放进她筐子几的猪草拿出来安慰他:“我可不稀罕让他们帮我。要不是你来了,我正准备动手呢。”
闻奚华的怒火降下来了,蹲下来和她一起割猪草:“嗯。”
两人割完猪草回到家做晚饭,吃完饭,给猪配好饲料煮好后喂给猪,两人也收拾收拾准备睡觉了。
闻奚华和郁锦音照常洗漱完,相拥而眠。
闻奚华可怜巴巴地哀求郁锦音:“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不行。”郁锦音果断拒绝,“好好睡觉,养足精神,小白快生了!半夜还要盯着小猪仔呢。”
闻奚华这一下午都在思考,用什么办法栓住郁锦音的心,那些男知青一个比一个不要脸,他又不能时刻盯着。
他能怎么办呢?于是他委屈巴巴说:“可是,你还没见过我准备怀宝宝时的样子吧?要不要试试?”
“......”郁锦音心动了,她还真得好奇他是怎么怀上的。他一个男人在她眼皮底下怀孕了,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这就很稀奇。
从智慧生物上来讲,这堪称完美奇迹!
闻奚华知道院子外面又有人听墙角,他不会再出去了,但是不代表这件事情结束了。这件事他没有理由惩罚别人,只能对郁锦音更好一些,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他能给她更好的生活。
郁锦音等了许久,结果就有些吃惊,她以为他能变身呢,结果一看不是,他不会变身,而是他某个地方可以变像是开花一样。
“我以为你知道,看来我以前还是太小心了。”闻奚华小声温柔解释,“我身为男人能怀孕,不就是因为那里可以变形?原来你一直都不知道。”
郁锦音:“......”她不知道他还委屈了?
闻奚华翻身和她面对面,耳畔微红:“那你再好好感受一下,试试我把你身体里面的、还没变成生命的细胞......吸出来是什么感觉。如果痛的话你告诉我。”
明明是那么下流的话,他却说的像是一个无辜者,昏暗的煤油灯光中,他的身影映在墙上,郁锦音只感觉整个身体都被他吸住了。
确实是类似触手的东西。这就是他说的可以让他怀孕的能力。胚胎在郁锦音体内形成后,斯坎普会和她□□,并用它取走胚胎放进自己的身体里。
四目对视,郁锦音看着他依旧清纯的眼神,仿佛不谙世事,事实上一切都是骗人的。
他似乎找到了新奇的玩具,小心翼翼的掌控着吸盘,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当对方眼中露出迷离的神色时,他就更加欣喜......郁锦音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掌控过。
闻奚华的脸上终于渐渐露出笑容来,绅士又温柔的笑容,笑容和思维都不妨碍他的大脑继续指挥身体。
他温柔又认真地说:“以前果然是我不行,以后我不做人了。”
郁锦音闭眼,努力维持呼吸,然而他就像是故意捣乱的小坏蛋,故意把她呼吸的节奏弄得一片凌乱,全世界的支点,似乎只剩他,而他好像一只要命的妖精,狠狠地吸取她的精气神,抽走她四肢百骸所有的力量。
她迫不得已攀着他,头一次露出求饶的神情。
郁锦音要强,在哪里都要强,哪怕是夫妻床事上也是她主导的多......然而今天她家这个男人造反了。
第二天一大早,郁锦音下床时差点栽了一个跟头。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那种纵欲过度的不良人。
闻奚华照常做好早饭,看着郁锦音阴郁的神色,他露出比以往更加体贴的笑容:“音音,我做好饭了。”
“嗯。”看来她还是不了解他。她以为他是别的什么生物,实际上他是魔鬼。
“陈锦锦同志,你这么早出门割猪草?”隔壁隔着一条小路的张大娘在门口扫地,看见郁锦音出门,便好奇地问了一句。
“张大娘早,早点割猪草然后去地里干活。”郁锦音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闻奚华已经锁上院门,背着筐子和郁锦音一起走,郁锦音挽着他的胳膊,张大娘在身后看,就这么一点点路,陈锦锦同志竟然差点摔了三个跟头,她这是怎么了?
好心的张大娘把包括郁锦音门外的街道也跟着扫了扫。
男知青们也出来了,他们要去地里,所以往前走:“张大娘,这么早起来扫地,咦,这不是闻奚华同志家的胡同吗?”
张大娘说:“是了,我看看陈锦锦同志家门前这条路该清理了,这么一小段路就绊住了三次脚。”
男知青们纷纷看地上:挺干净啊,什么都没有。
“大娘我们走了。”
一连半个月之后,男知青们才恍然大悟......村子里的流言蜚语散了,也没有人讨论闻奚华夫妇两人为什么不生孩子了。反正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陈锦锦同志那张脸如桃花般水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水润。她看闻奚华同志时,眼中有了某种忌惮的情绪。
三月份小白要生产。
闻奚华通知他们后,大队长带着村民们来了:“说好了咱们这次围观陈锦锦同志给母猪接生,大家注意保持安静,不要惊到母猪。”
村民都点头。
郁锦音准备好了热水,还给小猪们做好了窝,窝里很干燥,而母猪们侧身卧在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