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记笑了:“但愿是她开窍了。”
就是不知道这种状态能撑几天,割麦子可不是一个轻松活。割的太猛了,第二天可能腰酸背痛下不了床。
韩书记想说明天给她安排一点轻松的活吧,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下乡锻炼,就是要这些知识分子懂得中下贫农的不易,种粮食的百姓们可不会因为累了第二天就停下来休息。
为了抢收粮食,只要还有一口气还能,就要把粮食割回来。以前知青没有下乡的时候,七十多岁的老人都要扛着镰刀下地干活的。跟别提灌溉了,赶上干旱,提着水桶,驼着背,一担担挑水,全是人工灌溉。
生产队的驴也不够,所以施肥、浇水、收割、脱壳、磨粉都要人力的时候那全都是体力活。
好多种地的老人,一上年纪,就各种腰酸背痛的后遗症。全都是种地累出来的毛病,不容易呐!
知青们这点累,这才哪到哪?
不仅如此,他们还关注到其他人会在割完几次后,就去一块石头那里磨镰刀。
韩书记和长大队长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啊,今年效率这么高。”
不久后的雨季到是不用担心了。
郁锦音帮着闻奚华收完麦子,两人肩并肩坐在大树下休息。
中午休息时,大队长的媳妇给大家送来午饭。
其实就是馒头和粥以及咸菜。
地板车上放着碗,一大桶饭,一箩筐小棉被盖着的馒头,一缸咸菜。每天中午,大队长西佛都送饭,大家伙坐在地头上,吃着饭,顺便恢复体力。
郁锦音这时候吃饭没太有形象,大口啃馒头,大口喝粥,咸菜也吃。
直把张爱丽和章云建看得目瞪口呆。
陈锦锦是什么人呐?就算吃饭也是小口小口慢嚼细咽,什么时候这么不注意形象的狼吞虎咽过?
而且章云建觉得陈锦锦在故意冷落自己,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毕竟知青都是一个小团体,一个地方来的熟人都会抱团。章云建的熟人就是张爱丽和陈锦锦两人。
虽然京市来的人很多,但是大家不都是在一个大队,还有分到其它大队里的人,但是隔的就很远了,也就收麦子的时候远远看一眼打个招呼。
以前陈锦锦会主动和章云建说话,章云建也会和陈锦锦张爱丽说话,大家都是同学,章云建和陈锦锦又是青梅竹马,情谊深,章云建照顾陈锦锦一开始也没有人多想什么。
但是昨天起,这些事情就不一样了。
大家会想,陈锦锦为什么不和章云建说话了?这两人彻底闹掰了吗?也就是说在章云建和闻奚华之间,陈锦锦选择了后者?
那陈锦锦这个选择是不是早就有了?可是不对呀,如果陈锦锦心里早就有了抉择,为什么又会跟着章云建去牛棚?还发生了那样的事让大家捉奸?这不就很矛盾吗?
村里的人想不明白,其他知青们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结论就是章云建极有可能被彻底踹出局了!
郁锦音吃完饭后,把碗筷放回板车上。
她跟闻奚华说:“下午你割慢点,休息休息。”
闻奚华说:“我不用我不累。”他天天都是这种劳作强度,早就习惯了。倒是郁锦音,猛地这么干活,怕是会受不了。
而且,闻奚华想了想自己手里的工分其实也剩的不多了。
以前陈锦锦很能折腾,他也给她花了很多工分。现在如果不使劲挣工分的话,那么他下个月可能就要挨饿。
挣工分是要干一整天的。
像是闻奚华这种“打头”,一天下来的工分就比别人多两分,别人一天十分,他就能拿一天十二分,不要小瞧这多出来的二分,一工分就能买一个鸡蛋或者半两肉。
于是众人就看到这两人下午依旧是没命的干活:“......”
众人心里很无语。
太累了,连大娘都抱怨:“哎,年纪大了,就比不过年轻人了。”
这两人也算是一对奇人了。
两人都能拿十二工分吧?
这加在一起就是二十四工分了,十工分就有六毛钱,这两人一天就能挣将近两块钱!
这可真能干啊!!!
郁锦音上午割完他们自己那一趟后,就顺着别人的那一趟继续割下去。
只不过,闻奚华特意绕开了章云建那块地方。
章云建:“......”
众人:“......”好像嗅到了一点□□的味道。
有陈静静和闻奚华的帮忙,众人终于体会了一把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感觉。
两人帮第三个人干完后,第三个人也不好意思闲着,一起帮第四个人收割。第四个人割完后也不好意思闲着,帮第五个人收割......就这么滚雪球一般。麦子越割越快。
等到傍晚大家收工的时候一看,章云建比较倒霉,他自己割自己的那块地,一整天累死累活才割完。平时他都不用这么累的!光是这么站一天,他都觉得自己脚上长水泡了!
记分员喊上所有人去了会计那里。
干了一天活,接下来该算工分了!
所有人围拢在院子里,就等着会计拿到记分员的账本,然后再拿出账本开始记账。
会计一边记账一边念:“张九割麦子一天,十工分。”
被念到名字的张九嘿嘿一笑,心满意足了。
念完本地的人然后开始念知青们的工分。
“闻奚华割麦子一天,打头十二工分!”
人群已经听的麻木了,要是闻奚华哪天不拿十二工分才叫一个奇怪呢。
会计接着念:“陈锦锦割麦子一天,打头十二工分!”这话会计自己念出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疑惑地看向记分员。
记分员点点头:“是这样的,陈锦锦同志打头,比闻奚华还要快!他们两个人是干活最快的人。”
会计:“......”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