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他爹还把他打了一顿,当儿子的做的事没有瞒过当老子的,他家赵老爷子听说了刘家地事一直后怕,就害怕赵长再惹出事端把整个赵家拖累成刘家一样全部家产都落在后宅的夫人手里,如果是那样,他还不如亲自动手打死这个逆子算了!
赵长软软跪在那里,白着脸哆哆嗦嗦道:“我认罪!我愿意赔偿,也愿意进牢狱,我对天发誓,从此以后绝不在做有违北朝律法的事......”
他只是进牢狱还好,要是连累到他家老爷子......老爷子真能杀了他!
那这案子就好办了。
县令按照北朝律令,打板子,把赵长扔进狱里等着流放三千里。
看热闹的百姓懵了。
这么快就判了?
赵长还要被流放三千里?
而先前那个对阿秀的遭遇并未表示同情的男子眼神色眯眯地看一眼阿秀的身材,鼻孔朝天哼道:“我看该把她抓起来浸猪笼!!!肯定是她先勾引的赵家公子,平身恶魔不处置她!!”
阿秀早就被身后的闲言碎语气得手臂轻微颤抖起来:“大人,民女还要状告!”
原本准备收拾收拾签完诉状就走人的县令又坐下来,纳罕地瞪大眼问她:“你又要状告何人?”
“民女状告身后这位闲言碎语说民女勾引赵长的中年男子,和这位污蔑我出嫁前就不守妇道的妇人!”
县令心里茫然,这个,这个显然是没有现成的物证,没有造成肉眼可见的损失,但是他身为县官,的确听到了这些人的闲言碎语。
县令从前没有判过这样的案子,但是因为女帝,他不会判也得判,从前天高皇帝远,现如今,皇帝可是随时能飞过来降职革官啊!他不瞪大眼睛能行吗?
听说现在整个北朝没有被换下来的县官,十根手指都能数过来啊。
县令照旧打了阿秀三十板子。
然后令人抓住那两个污蔑阿秀的人审问了一遍,这男子嘴上没有一句实话,见县官居然抓他审问,他害怕流放,他没钱,家里还有妻女,他激动之下开始口不择言攻击阿秀。
各种污蔑的话说得有鼻子有眼,说昨天一个月之前的今天,他还看见阿秀和赵长怎么怎么样,全都是阿秀主动引诱,不止一个人看见......好像他真得亲眼所见。
县令呵斥道:“一个月之前的今天,赵长的爹过生,府中开宴整整一日才歇,本官亲自看见赵长操持府宴!到你嘴里成了——来人先重重打一百大板!”
他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直接扔下签子。
然后指着那一旁瑟瑟发抖的妇人:“阿秀是见过陛下的‘有识之士’,是被李大人亲自选拔出来的人!她自京回到本镇是带着女帝的赏赐回京的!由女帝的护卫亲自送回来的!你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阿秀德行有失,你就不怕本官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吗?......陛下褒奖的人,也是尔等屑小敢污蔑之辈?!”
不管县令说的有没有道理,阿秀至少扬眉吐气了一把。
紧接着,县令让衙差把这妇人押起来,一起打板子。
那男子一开始打板子还嚎叫,后来被堵上嘴后,只能目呲欲裂的忍着。
这板子是真疼呀!
县令签的是重打一百板子!
而那妇人也是重打一百板子。
一时间,公堂内竟然无人再敢议论阿秀如何如何。
有好事者带着消息跑了出去。
“大家快去看呀——污蔑的阿秀的人打板子啦!”
“现在可了不得,以后不能随便东家长西家短了!污蔑女子清白不仅要吃板子,还要罚银三十两!亏了亏了,亏大发了啊!”
街上的人纷纷好奇地围拢过去。
“说两句,就罚了三十两??我的老天爷......”
“这也太贵了!”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崇县各个角落,连在深宅后院的妇人们都知道了。
听到这消息的妇人无一不大吃一惊。
这绝不是一件小事,这是从前的北朝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在历史上也没有这样的事。
只有在邻国女尊,才能偶尔从行脚商那里听到一两句奇人异事——邻国女子为尊,为人夫者,不得对女君不敬!更不能背后妄议女君!
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居然在北朝发生了!!!
这一夜,所有敏锐的妇人或者闺中女子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县令抬头看看天,擦擦脑门的汗。
呼,终于搞定了!
自从得知女帝能来着“铁盘”到处飞后,他这日子一天天过得是提心吊胆的,还好,他扪心自问,算是个清官。
而郁锦音解决完县令的事,剩下的就是这些财主了。
对付和朝廷作对的财主,她甚至都不用亲自出面,她相信,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这些财主若是还不知悔改,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谓的“财富”一点一点蒸发掉。
这世界重要的从来都不是钱。
在回去的路上,大臣们聚在一起“开会”。
小飞上有个会议室,还有一种神奇的“投影”装备。
此刻上面画着七部的草图。
郁锦音手中拿着七个人的名单,放再会议桌上敲了敲:“商部尚书,你们可还有别的人选?”
大臣们一开始不好意思举荐自己的人,可是高胡这个不要脸的都站起来自荐了,其他大臣们也就不客气了。
等大臣们都推荐完后,郁锦音身侧的李元青和李光都把人命记录好了,她道:“十日后,所有被推举的人和自荐的大臣参与考试,试卷朕亲自出。考场由礼部布置,诸位意下如何?”
大臣们自然说好。
这次举荐的人很多,就连李元青和李光两人的名字竟然也在举荐之中。
到了宫中,郁锦音照例先去宫殿批阅奏折,然后留下裴道生、李涵等三人商议最近的政策推行情况,其他大臣回到各自的官署办公。
前些时日的整改主要放在了商部的成立、兵部军饷、官员月俸上。
再加上民间的呼声一改交通运输,二改男女七出和离之事。
军饷和男女七出和离之事目前都已经解决了,民间反响如何还要等待一段时间。
修路需要大力投入人力和财力。
而朝中大臣们收入就不多,更遑论下层官员的收入了,想要把路修好,就先要把修路的官员们安置好。
让他们不再为钱财奔波,一心一意为朝廷办事。
郁锦音:“三位省公,对朕涨俸禄一事有何看法呢?”
裴道生:“臣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为陛下效忠。陛下有意提高臣等月俸,臣百感交集,臣的月俸月俸尚且能够支撑日用开支,但若是能再稍稍提高三成,想必臣与其他同僚相处起来会更加如鱼得水。”
这不是空话,裴道生起初只是李光的近臣,他读书脑袋好使,但是家境贫寒,如果不是李光适时拉了他一把,他现在恐怕还不知在哪个大臣那里当个不起眼的宾客。
今天也就不可能站在这里成为女帝的一把手。
说起来,李光看人的眼光确实不错,他给的这几个人,用着都很趁手。这也是为什么郁锦音尽管看李光不顺眼,他也屡次和她犯口角,她依旧没有处置他的原因。
李涵和王竹言俸禄可以稍稍提高一成。
他们俩一个兼职中书首峰即宰相,一个兼职门下省即宰相。
这两人年纪和裴道生一样,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已经是整个北朝除了女帝外最高的官,他们在朝中好说话,但到了女帝这里,也是要常常到外面出勤。
在外面的郡县遇到不识好歹的人,除了武力让人屈服外,剩下的只能用钱砸到心服口服了。
比如王竹,他月俸一百多两,在路上来回一个月,住宿外加三餐确实有些捉襟见肘,有时候有个头疼脑热,银子不够都不好去看大夫,下属们办公,也有许多用到他出钱的地方。
郁锦音:“看来月俸确实不够,这样,三宰原来的月俸是一百多两白银,从今以后,月俸五百两。”
裴道生:“???”
这么多吗?
他下意识想问:陛下,国库的银子够吗?
其他两人的也受宠若惊。
裴道生的月俸是一百八十两,而李涵和王竹的月俸是一百二十两,大概是因另外两类官员经常在外办公,相对远离了一部分机密,所以历史上三宰的待遇并不是完全一样的。
现在三宰的收入一下拉平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三宰彻底齐头并进,真正地三足鼎立了。
除此之外,这收入确实很高了。
接下来,郁锦音又分别定了其他官员的薪水,几乎全都在原来的薪资基础上提高了三百两!
不久后,早朝宣布了这一消息。
大臣们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情久久无法平息下来。
“这么多?”
“是不是太多了?”
“这是陛下圣宠啊,这样的月俸就算是历史上的太平盛世都不敢给这么多啊!”
“陛下是不是把国库都颁给我们了吗?”
“这......臣下惭愧啊!”话是这么说,咳咳,这么高的俸禄确实很让人心动呀!
三百两,一个月就能买一套不错的院落。
出去办事也不那么拘谨了。
对待下官送的油水都能挺直腰杆子不屑一顾了!
众人发自肺腑的感慨后,下定决心更要踏踏实实为北朝做事了。
要说心情最激动的人,当属是高胡等老一辈被降官的人了。
真是人生如戏啊!谁能料到呢?高胡当宰相时,月俸才一百多,他现在都是九品官了,月俸居然比当宰相还要多!
这在过去,想都不敢想呐!
涨月俸前,高胡等九品官员月俸禄十五两白银!现在——三百两月俸!
八品官员也是如此,许多原来月俸二十两白银,现在三百二十两白银。
七品官员原来月俸二十六两白银,现在三百二十六两......
两日后,郁锦音又宣布了各地县令的月俸,自然也上涨了不少数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