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分不清是谁的眼泪是,令人窒息的一吻过去,陆终把人按在自己怀里,环抱着小青龙的手臂紧紧绷着、颤抖着,手上却力道轻柔地一遍遍轻轻拍着云泽的脊背。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云泽用他的衣襟蹭了蹭眼泪,扯住他的领口,再次将唇舌覆盖了上去。
万千的思念和难以言说的痛苦,说不出一句言语,全都融化在了这激烈的吻中。
我向你诉说啊,我向你索求。
你来拥抱我,你来回应我。
我们的骨血要融在一起,我们的灵魂彼此交织,自此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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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龙宫,是云泽当过几天海龙王的地方。
龙宫很辉煌盛大,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黄金铸成的柱子,夜明珠镶嵌的壁画,玉石铸成的台阶和长廊。用一整块玉石雕琢而成的朱红色大门上方,挂着一块金边蓝底的牌匾,上书金光闪闪的两个大字:龙宫。
最后一道天雷,不仅没有把云泽劈成一条小青龙干,竟然还修复了他身上的伤势。想起来之前用雷劈宋时斌的时候,天道也顺手赏了他一道,帮他度过了不合时宜的发情期。
这是亲生的,宠着呗,还能怎么样?
云泽拉着陆终的手,在这巨大的龙宫里闲逛起来。
现在龙宫里除了他们别无他物,所谓的虾兵蟹将连带着龟丞相全都跑了,云泽是个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
“你以前,住在这里吗?”陆终的手与云泽十指相扣,刚苏醒的建木十分粘人,整个人恨不得长在云泽身上的好。云泽的嘴唇都被咬破了,这人跟只恶狠了的狗一样,还想吃吃吃。
“没有很久,”云泽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的力道,默默地回握紧了一些:“也就几天,我受不了他们早上喊我起来上朝,就跑了。”
陆终笑了一声:“陛下,那你现在带我来,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两个人掉进海里后,因为云泽的血沾到了结界,一下子就摔进来了而已。
云泽笑着把他往后面的寝宫拉:“我……咳咳,本王可是龙王,找你来当然是侍寝啊。”
陆终把人拉住:“侍寝?你以前,还有过别的妃子?”
云泽看天看地看墙上的夜明珠:“没有。”
没有是真的,被送过很多也是真的。龙只是没要。
陆终的眉眼都耷拉下去了,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控诉:“骗人。”
云泽凑上去亲亲摸摸:“真的没有,我……我还是第一次谈恋爱呢……”
陆终又高兴了,他一高兴,直接把云泽举了起来,眉目间原本的冷肃消退了几分,染上得意的笑:“我也是,我只喜欢你。陆终只喜欢云泽。”
云泽受不了直球,一边捂着耳朵,耳朵又红又烫:“别说了我知道了……咱们这是要去哪?”
陆终的眼睛里神色不明,然后他踢开了一间房门,从云泽的乾坤袋里取出被褥放在床上。
他把云泽放在床沿上坐着,自己则半跪在地上,抬头仰视着云泽:“不是要召我侍寝吗?陛下?”
云泽垂头看着这双眼睛,那汹涌澎湃的东西再也压抑不住,从陆终的眼睛里、身体里张牙舞爪地爬了出来。
是欲望,是爱欲。
就算这欲已经伸出了无数触手挥舞在云泽的身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拆吃入腹,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但是陆终就是半跪在云泽的脚下,将自己的脸轻轻贴上了云泽的手心,隔着皮肤传过来的是他的颤栗,是陆终压抑的呼吸声。
“我……”陆终咬了咬牙,低头亲了亲云泽的掌心:“可以吗?”
酥酥麻麻的柔软触感从掌心传到心脏,云泽的呼吸不由得沉重了两分:“我知道。”
我知道,你看向我的时候,一直都在压抑着那股疯狂的欲望。
我知道。
我默许了。
陆终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他顺势起身,脸蹭过云泽的手掌、胸口直到脸颊。
脸贴着脸,呼吸交融,云泽好几次伸手想要陆终抱抱他亲亲他,陆终却停在那里,万分珍重地看向云泽:“可以吗?”
他在请求龙王陛下,赦免他的大不敬之罪。
云泽的掌心贴上陆终急促跳动着的心口。
“我赦免你,我赐予你,我允许你……”
“我,爱你。”
春雨伴着惊雷降临人间,春水初生万物复苏。生命迸发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激烈地、高昂地、不容抗拒地生生不息。
此致
敬颂春祺,肃请夏安。
谨颂秋祉,顺问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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