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印显然是对这种突发情况习以为常了,他三口吸溜完一大碗肉丝面,拿起鸡腿疯狂地啃。
小道士跑过来,两眼一闭就开始催促:“加油加油快吃快吃!”
常印噎得直打嗝:“唔唔唔!”
小道士其实也不小,约摸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的,身上的道袍洗的有些发白,头上顶着一个小小的发髻,用木簪束着。
云泽不免抬头看了两眼小道士的头顶,对方投来疑惑的眼神:“你是?”
“云泽,”想了想,他又道:“陆终的朋友。”
“陆队?”小道士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那大魔王真能交到朋友?”
“怎么说话呢,”常印拿筷子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他的脑袋:“小心老大回来揍你。”
“他叫梁修,是修真办的,”常印为云泽解释:“那个什么山上的来着?”
“岭南山剑宗!”梁修气的脸通红:“你故意的!”
“走了走了,快点,”常印擦擦嘴立刻起身:“不是说有新发现吗,走呀。”
“你慢慢……”常印看见云泽面前吃的干干净净的盘子,顿了一下:“你也一起吧。”
“他是你们新招的人吗?”梁修脸上不掩饰的好奇。
“不是,”云泽道:“我是热心市民。”
梁修:“?”
“海洋馆的事是他出手才避免了更多伤亡,”常印道:“对这案子了解的比较多。”
“哦哦,”梁修不再追问。
云泽随着二人进了二楼的会议室,长长的桌子周围全是人,挤在一起对着什么东西指指点点。
“常印,陆队还没回来吗?”有人看到了他们,出声问道。
“去总部了,明天才能回,”常印跟对方打了个招呼:“发现什么了?”
“这个,”人群让开一条路,示意他们去看桌子上的东西。
云泽只看见了一坨黑乎乎的灰,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桌子旁边有人伸出手指沾了一点灰在指尖搓了两下,放在鼻子
“我闻着也是如此……”
梁修也凑过去闻了闻,跟着大家一起点头。
常印挠着后脑勺:“这事问我也没用,我是妖修,不用符……这东西在哪发现的?”
梁修道:“是我打扫现场时在鱼缸底下发现的,无缘无故出现在案发现场,必定有猫腻!”
云泽后退了两步,脱离人群,这里一屋子的道士,有穿道袍的也有穿着短袖的,身上一股子香味,他不是很喜欢。
“烧成这样了,谁还能认得原先是什么符箓啊?”有人两手抱头趴在桌子上。
“你家祖师爷不是修的符道,说一张符就算是化成灰也认识吗?”
“那是夸张的修辞手法,懂不懂啊你!”
“不,也许有一个人知道,”常印把视线落在了梁修身上:“你回一趟山门,你师父或许能够知道。”
“我?”梁修指着自己,一脸“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我师父从来不画符的,再说了,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在那个夜总会逍遥快活呢……”
“让你去你就去,”常印正经发号施令下来还是挺有b格的。
“梁小修士说的对啊,青阳道人只知道喝酒,剑都要拿不稳了,懂什么符箓啊,”有个倒三角眼睛的男人在一边嗤笑道。
“我师父就算只吃屎也比你师父那个嫖c嫖进局子的师门败类强!”梁修瞬间炸毛,他的师父只有他能说,其他人要是敢出言不逊——
“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