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雍都城内,血雨腥风,开元帝在外征战,盛为也在外跑商,花氏藏于盛府密道内,可还是被首领掳了去,将她囚禁在盛府内。”
“虽然有人给盛良翰和开元帝带信,但等开元帝两天后回来时,还是收到了花氏的尸体,听说,是见无望,自我了断的。”
“临死前,只交代了身边的奴仆一句话:“等老爷回来告诉他,下辈子我与腹中的孩儿,还会与它再见的,让他不必伤心。””
“就这样,盛良翰回来后,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对,他打骂身边的奴仆,就连当年的侧妃王氏也遭过他的手,后来没多久怀孕了,开元帝看不下去了,才让王氏进宫养胎。”
余愿一边听一边皱眉:“所以,这就是开元帝明知道,盛良翰要反,还依旧听信于他的理由吗?”
肖璟辰点头:“开元帝可能心中也觉得愧对盛良翰吧,那日,开元帝说,若那封求救信,能早日交到他手中,又或者,他早半日回来,都不会是那般的局面。”
“好在,后来部落首领,亲自被开元帝砍杀,他还亲自砍下了头颅,送到了盛良翰的手上,可盛良翰只是把那尸体给烧了,其他并没有做什么。”
“没多久,盛为出生了,在开元帝和众多妃嫔的劝说下,盛良翰将王氏提成了正妻,但没有举行任何仪式,开元帝登基后,更有不少贵女争先恐后想嫁于盛府,哪怕是当妾也愿意,但是盛良翰说什么都没有再娶。”
“女眷们都知,盛家王氏与夫君多年不睦,凡是俩人出现的场合,总是给人一种淡淡的感觉,那种感觉不似夫妻,更似主仆君臣。”
听到这里,余愿道:“难怪,盛为生的那般懂事听话,善于察言观色,想来也是自幼就生在这种家庭中的缘故。”
“那些信,都是盛良翰在战乱时,与花氏的家书。里面字字句句都能让人感觉到,他们夫妻间很是恩爱。”
余愿啧道:“不能因为自己死的妻子,就不顾天下的命啊,最后还将这些罪责,推给一个已逝的女子身上,美其名曰,为她报仇吗?”
“不过是,盛良翰自己想做乱臣贼子,总要找个由头,才能说动自己。”
余愿这般说,倒是和肖璟辰不谋而合了。
肖璟辰摸了摸她的额头:“本君也这样想,还有一事,花氏死的时候,正是八月十五。过几天就是家宴了,我想...”
余愿瞬间被点醒:“你是说?那日他会反?”
肖璟辰拧眉:“只是猜测,玄安周边确实也有些异动,但是还不足以...”
余愿道:“放心,我明白了,那日我定和你一起进宫!云岚王他们见我在宫中,也定会相帮的,若真的要内乱,也好有个帮手!”
肖璟辰夹了一块肉到她的嘴中:“你啊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做好一件事就行。”
“嗯?什么?将军尽管吩咐。”
“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咱们的孩子!”
余愿眉眼一弯:“嗯,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放心。”
说着,俩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余愿的肚子上,肖璟辰温柔一笑,轻轻的摸了摸:“算来也要三个月了,你这个肚子确实大了一些。”
余愿笑道:“可是嫌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