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亮,余愿就已经穿戴好了,一身素色我纱裙,早上有些凉,她还特意披了件白色斗篷,头上的珠翠不算多,但是,各个都是她精心挑选的,搭配的很好看,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脸上的脂粉有些重,为了盖住黑色的眼圈,但一副红唇,又非常抢眼,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眸。
她轻着脚步,生怕给肖璟辰吵醒,正巧,江望在门前打坐,本来心如止水,见到余愿一身盛装,不免的多看了几眼,一下扰乱了心绪。
他站起身,轻声道:“可是要去?”
余愿摇头:“时辰还早,我睡不着,过来看看将军。”
说着余愿就悄声走近,榻上,肖璟辰侧着一边,伤口包着纱布,纱布上的血迹已成暗色,证明已干,不再渗血了。
他的脸色惨白,江望在旁道:“这几日都要给将军温补才好。”
见他嘴唇干裂,余愿抹了些水在他的唇边,肖璟辰倒睡的安稳,要是放在以前,恐怕早就醒了。
刹时,余愿的眼圈多了些红,但只是一瞬,她使劲吸了吸鼻子,走了出去。
门外,问着江望:“何时能醒?”
江望掐着手指细算了一下:“现在还有些低热,但不用担心正在慢慢褪去,大概午时也该醒了。”
余愿点头。
王管事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一群小厮们:“夫人醒了?早膳看看是用房在书房还是...”
“都不用了,给江神医他们用吧,空青等人,应该昨夜也都睡在客房了吧,给他们吃吧。”
王管事知道,余愿定会茶饭不思,但若要是病了,将军醒来责问,他可担不起:“夫人,你还是用些吧,毕竟现在有着身子呢...”
余愿看着小厮端过的餐盘中有包子,直接用嘴叼了一个,手里又拿了一个:“我吃,只不过不在屋中吃了。”
王管家这才消了愁容,脸颊带笑:“你们几个在给夫人泡些热茶过来。”
余愿哪里是吃包子,简直就是吞,三五口,俩个包子就全吃了,又饮了一杯热茶,擦了擦嘴,摸了摸肚子:“将军的玄马在哪?”
王管事随口道:“马圈呢,今早让人去喂草料,可这玄马通人性的很,平日里只听将军的,旁人喂的根本不吃。”
余愿:“我去试试,江神医,将军这里就劳烦你了。”
江望点头,目送着余愿离开。
一旁的王管事只觉得怪,刚要开口问用马做什么,就有小厮过来询问府中的杂事,一下将他的思路给岔开了,说话间,只看着余愿拐向了马圈。
玄马好似知道肖璟辰受伤一般,不同其他马儿高高的站着,或者吃草料,而是缩成了一团在角落中,像极了一个没人管的孩子。
余愿轻唤,一边唤着,一边还给放草料:“为何不吃呢?”
玄马听见我余愿的声音,立刻站了起来,一阵嘶嚎,又抖了抖身上。
余愿轻声道:“我快些吃,吃饱了,我们找人算账。”
玄马好似明白余愿的心思了,又是一阵嘶嚎,随后便低头在马槽中吃了起来。
见状,余愿又给它放了些草料,笑着摸了摸它的头:“不急的,坏人这会可能还在打瞌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