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中掏出了匕首:“什么狗屁江道安,老子叫江刻!”
盛良兮摸了摸散落的发丝:“夫君吃酒了?这在说什么胡话。过些日子,正是重阳节,等那时我让哥哥将母亲接过来,一起热闹一番可好?”
江道安心中犹如刀剜!自己家穷,吃了上顿无下顿,母亲日日夜夜替人家浆洗衣服,瘦弱的身子佝偻着,供得江道安在学院中学习,好在,好友余治时常接济自己,才顺利的完成了学业。
本以为进到衙门,也算是捧着铁饭碗了,孝敬母亲,娶个贤妻,日子不会过的太差。
可就在要说亲的路上,杀出了盛家。
现在想来,盛良翰这只狼八成是看出他是个可操控的,才一步步将他下了脏水。
盛良兮见他发愣,打断道:“粮仓着火,必然是肖璟辰做下的,你是哥哥的心腹,哥哥怎么会害你。”
说着,盛良兮轻咳几声:“更何况我前不久也中毒了,到现在都没有查出凶手是谁,在玄安的地界上,能敢如此大胆的人,只能是那「辰」军的肖璟辰。”
江道安并不是个冲动的人,盛良兮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因为「辰」军到来,才发生的。
盛良兮见他直直的坐在凳子上,我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昵着眸子,将匕首捡起,放在一旁的桌上道:“无论怎样,咱们也算是夫妻一场,这世上,我害谁,都不会害你。夫君,你要明白。”
说着,盛良兮的白皙的指尖就搭在了江道安的肩膀上,一瞬间,直挺的身子,一下松懈了。
他紧皱着眉头:“速联系你哥哥,让他将边境的事平息下去,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
说罢,江道安就纷纷离开,屋内烛火点点,只留下了盛良兮的身影,她长吸了一口气,跌坐在榻上,手慢慢伸向了床头的枕头下,摸出了药瓶,看了看,咬了咬牙,又囤了一颗。
一日后,盛良兮病重一事,传入了江望的耳中,这次上门求医的不是别人,正是江道安。
江望没敢耽搁,随江道安一起来到了江府,可摸过脉才有了疑惑:“怎么又是中毒?”
他已经按照驱毒的办法,给昏睡的盛良兮服了药,然后拉过江道安到了门外。
“江大人,还是要查一查这府中的人,夫人这次中毒同上次一样,从口近,就连毒性都是相差无几的。”
江道安心中把矛头指向了肖璟辰,愤恨道:“我对他礼待,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对我!欺人太甚!”
江望在旁疑惑的皱了皱眉,对于朝政之事,他不懂,但看了江道安的这张脸也不难猜出,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江大人还需保重,夫人这边有什么事,都可及时找我。”
江道安回了回眸子:“是,多谢江神医了。”
江望赶车在路上,正好出城,看见前面有「辰」军的人路过,是空青,正带着人去采买。
同一时间,空青也见到了江望,空青骑在马上,抱拳拱手,看着正在赶车的江望:“江神医可是要出城?”
江望从江府过来的这一路上,想了许多,尤其是江道安最后那副愤恨的表情,不得不让他多想。
一时间,江望拉住了马车,下车抱拳:“空将军,可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