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愿没说话,只率先掀开了主账的帘子,示意让他进去。
肖璟辰刚听见侍卫的传报,就看见三人进来。
他观察着余愿的脸,显然不如刚出去时那般高兴,头一抬,便就看到了江望,他大概能想到余愿此时的心情。
但江望好歹是客,况且,身上似还藏着无数的秘密。
肖璟辰让空青去倒茶,让江望入座。
“江神医,不知今日前来何时?”
江望放下随身带的药箱,看了看余愿,直道:“那日江府一别,我本以为将军会急来寻我,但等了又等,竟没见将军。”
“所以特来见过余姑娘,在带一则近日听闻的故事说给将军听。”
肖璟辰看过余愿,余愿脸色微变,这几日,只要没事,她的心中就记挂江望口中的歌舒婉儿,自从认回了陈家,她也向姑母打探过自己母亲的事,但姑母并未见过,只说知道是个外邦女子,所以她才会有如同外邦人的长相。
“歌舒婉儿?对吗?”
说着,余愿就拿过纸笔写下了这几个字。
江望看到后,点了点头:“正是。你长的像极了你的母亲。婉儿她是我的挚友。”
余愿紧皱眉头,突然拿剑抵住了江望的脖颈,这一幕,就连肖璟辰都万万没想到。
“胡说八道!你的挚友,我母亲要是活到今日,也快到了耳顺之年,你这般年轻,怎么会是我她的挚友,分明是在行骗。”
江望苦笑:“就因为这点,你就不信我?”
突然鹤迁子同空青一同送水进来,见到这幕,俩人都惊了,不知发生了什么。
“好,你今年多大?”
江望顿了顿:“八十有五。”
余愿皱起眉头:“呵,你去照照镜子,最多比我大五岁,哪里来的...”
鹤迁子江茶水给到空青,自己则用托盘打过余愿的剑:“都听我说。”
向来不爱管闲事的鹤迁子,竟然站出来了,倒是难得。
余愿不服,还要上前,肖璟辰给拦住,低喃道:“听鹤医士说完再动手也不迟,况且,这里是我「辰」军营,他逃不掉。”
鹤迁子抱拳拱手:“神医,晚辈在这里行礼了,我朋友余愿不知这里的内情,还请您多担待。”
江望坐定,已经见怪不怪了:“我遇见婉儿时,那年她二十岁,我已迈入中年,可依旧生的这副样貌。岁月好似把我忘了,旁的朋友都有家有子,唯独我,隐居各地,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