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她确实不对,但是内外虎视眈眈,作为「辰」军的他都要以命相拼,更何况是余愿,一个女子。
“愿儿,我是因为...”
一向无所不能的肖璟辰,此刻竟要努力的为自己辩护。
余愿颤抖着身子,汗珠落下,皮肉疼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反而是心空了,好似抑制不住的血在不停的往外冒。终于将她最后的意志消磨掉。
她笑了笑,根本没想听任何辩白的借口,只道:“哦对,你余岁辰才是如今的余府掌家,该走的不是你,而是我。”
肖璟辰再也受不了她的冷言冷语,走过来试图将她抱在怀中,拼命的说着道歉。
原本以为余愿会拼命的挣扎,可不是,她不仅没有挣扎,反而还一直不停的笑。
“余岁辰,我很傻吗?”
肖璟辰没回答,反问道:“如若第一天就告诉你我是谁,还会是现在这种局面吗?”
余愿心中一紧,仿佛被刀扎穿一般:“如若你第一天就告诉我,我定不会离开你,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誓死相随。”
“但是,万事没有后悔药,肖璟辰你我就这样吧,我不会再想复仇,也不必活的那般累,你既然活着,就好好的活着,我不想再为了一个不信任我的人活着了。”
肖璟辰放开了余愿的身子,他的眼底彻底模糊了,甚至都忘了看余愿的此刻的表情了。
只知,余愿被红木送上了榻上,喂了些安神药,昏昏的睡去。
在外盖世英雄,可在余愿面前却胆小如鼠,肖璟辰真的怕了,他怕余愿的说到做到,怕真有一天她的病好了,就远走高飞。
可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几日后,余愿的外伤彻底好了,内伤也恢复了很多,鹤迁子给她把脉道:“日常飞身没问题,但还是不要太累。”
这几日,她好似转了性子,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笑容,也不屑和鹤迁子斗嘴了。
听见鹤迁子这般说,她转身就出了「松园」,直奔了前院。
「辰」军早就驻扎在余府中了。
余岁辰也把昔日父母住过的院子重新修葺了一番,打算用做书房,至于卧房他看中了余愿那个屋,想着搬来挪去麻烦的很,俩人一个屋便好,所以多日来,他一直住在客房。
祠堂里,依旧供奉着余家的列祖列宗,前院兰氏和余薇的院子,也没有变化,只不过是外面多了许多「辰」军把守,二人被禁足。
红木在旁陪着道:“之前那些前院的小厮,都已经细细的审问过了,有的已经已移交给官府,有的则关在柴房有人把守,旁的干净的人,也都被分到乡下庄子中干农活去了。”
余愿对这些人的去出不关心,她知道只要有「辰」军在,是非黑白,一定都会被他们分的清的。
至于柴房中的那些人,余愿想,如果没猜错的话,肖璟辰关押他们的原因,大多和兰氏卖国一事有关,只不过她不知道肖璟辰迟迟没动手的原因是什么?
红木递来了一碟子鱼食,余愿一边扔到池塘中,一边观察着四周。
半柱香的时间,手中的鱼食一点点被消耗,余愿轻声道:“走吧,乏了,回去休息吧。”
就在她转身去「松园」时,角落中的廊下,从柱子后面闪出来一抹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