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愿全然没注意到肖璟辰,只是那小小的身型,被一群男人围住,让肖璟辰吃起醋来。
“那些人很闲吗?命他们与将士们一起治水吧。”
刚还和余愿说说笑笑,一转眼,几个人就被当成劳力下了山。
余愿看过肖璟辰,肖璟辰虽然没有正对她,但余愿心里明白,这些都是肖璟辰的意思。
不一会,鹤迁子背着采药的筐从后山走来。
她看余愿站在那里,眼睛看着肖璟辰,一下就明白了。
他叹气,硬生生的拉过余愿:“空青在药房那里叫你。”
余愿看过鹤迁子,知道他在说谎,明明此刻的空青应该在康府的牢房内。
但她没有戳穿,而是随着鹤迁子进到了医馆内。
肖璟辰听见后面的脚步声离的越来越远,才敢挪动了眼珠看向余愿。
深夜,空青拖着疲惫的身子从牢房里出来,余愿还没张口问,就看空青被鹤迁子拉到了一边,嘘寒问暖,还从怀中藏了些零食给她。
俩人明明分开都没到一天的时间,就仿佛谁都不离不开谁一样,余愿翻了个白眼,直接掺在俩人中间问道:“那康家是什么来头?”
鹤迁子刚上翘的嘴角,瞬间撇了下去。
“你问空青,不如问我。”
余愿想着,他们毕竟是雍都的大臣,应该不知道这春桐的事情。
谁料,鹤迁子道:“这康家,在几十年前,家境还算殷实,这康家的当家人康王,是庆帝外姑母的孩子,庆帝上位后,康家如日中天。必经沾着皇亲。”
余愿双手抱怀,摆出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你一个雍都的臣子,怎么会知道春桐的事?”
“我虽然是雍都的臣子,但我家世代行医,少年时,曾陪家中祖父来过此地,给康家妇人看过病,也算知道一二。”
此刻,余愿心中那叫一个悔,早知道鹤迁子知道这一切,应该直接问他,也省了一下午在此等待。
“那这康家,为何会到现在如此?”
“祖上无德,小辈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康家仗着有皇亲,想去谋求一官半职在朝中,但庆帝用人,从来都只用才不用亲,这是春桐都知的。”
“恰巧,这康家都是不学无术之辈,也没什么才能。这庆帝也知道这家人的本性,索性给了个康家个王做做,又把他们封在了潞阳县这里,也算是远离春桐皇宫了。”
“本以为,康家会收敛一些,谁料,来到了这里,仗着自己攀皇亲,又天高皇帝远,于是欺压百姓,称王称霸,还时不时上禀奏折给庆帝,缕缕问安,拿当地的百姓的说话,实则是管皇家要银钱。”
“后来,庆王一怒之下,派康王和康家大公子,去往前方战场,守卫边疆,俩人金尊玉贵在潞阳当霸主,哪里懂得战场上的事,没多久就战死在沙场上。”
余愿啧道:“想不到那庆帝也是个狠角色,竟然不顾俩家还沾亲带故的。”
空青笑道:“这不是明摆着让去送死吗...”
鹤迁子:“无论因为什么,总之从那以后,康家势力彻底弱了,庆帝只是让康安承袭康王,康家也明白,庆帝是万不敢得罪的,这么多年来,好像都在行商,没在掺和过政事。”
空青道:“狗屁行商,不过是卖过贼,刚在牢房中已经审出,潞阳县这些山上,发现了稀有的矿石,多年来,一直偷偷的开采,卖去给外邦。将军已经看了,那些矿石的硬度可比玄安的矿石要好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