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愿神色慌张:“那他可提起过自己叫什么?”
“没有,因为是面伤,脸上的纱布,包扎了数月,无法说话。”
“但后来听圣上说,他叫什么辰,所以收为义子后,还带着那个辰字。”
此刻,她的手心都是凉的,不敢想,假如肖璟辰当真是余岁辰的话,那他得受了多少罪,才会变成如今这般。
可若他是余岁辰,那一定是认识自己,为何又要装作不认识?
余愿不知道怎么被鹤迁子带出的宫,回到了安陆府中。从皇宫出来跌跌撞撞,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傍晚,她又备了酒菜,拉过王管事和空青,让他们多讲讲肖璟辰的事,目的也只有一个,想从细枝末节处,找寻一些线索,好跟余岁辰对应上。
大到这些年受了多少罪,遭了多少苦,小到一些琐碎的生活习惯。
余愿使劲回忆着那些细微的点滴,可都没有对的上号,她揉了揉脑门,不经意间又想起那天肖璟辰指尖轻弹。
有些酒意的空青聊到了三皇妃,惋惜外,还道:“要不是将军一直让我传信,还给我出主意铺路,我当真想不出好办法,也没得那些把握。”
余愿问起才知,早在盛家帮忙前,肖璟辰就替她计划好另外一条路,只不过是余愿先一步找了盛为。
那次入宫与皇妃相见,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余愿心中升起了歉意,空青嘴里每个计谋,都如一把利刃,击碎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看月色正好,不知为何,今夜尤为的想念肖璟辰。
“王管事,将军走了多久了?”
王管事喝的有些高,但脑子还算清楚:“已有半月了。也不知道将军那边如何了?”
“能否给他发信?”
“可以是可以,但是军务要紧,没大事的情况下,还是免了吧。”
余愿的思念,憋在心中,上不去下不来。
这晚,她迷迷糊糊间,好似梦见了卫氏,卫氏摸着她的头发道:“我们愿儿要嫁人了。”
“娘亲,我才不要嫁。”
卫氏笑道:“不嫁怎么行,可不能让岁儿等太久了...”
......
入江。
「辰」军沿着江河一路破敌。屡战屡胜。
狐环在营帐中笑道:“三皇子招来的兵马,没受过什么训练,如一滩散沙般,一击即溃。”
肖璟辰指了指身后地图,入江的核心位。
“其他还算好说,但唯独这里,我们要谨慎行事。”
乐正看了一眼:“这不正是上次咱们追查「茶花堂」的位置吗?”
“嗯,入江大泽山,再往前走,就是汇江处,也正是三皇子的老巢。”
“看来这三皇子,当真要反,这一路过来,贫道本以为会是一些不成器的兵营,但没想到,这些兵营中,竟然还裹着山匪贼寇。”
肖璟辰:“这入江鱼龙混杂,各种势力盘踞,三皇子能在这统治多年,并无战火,恐怕用的就是招兵买马这一举,让各方势力拜新主,未来称帝,贼寇也可封神拜将。”
说话间,帐外突然有人倒地。
不一会便听军营中吹响了号角,大喝着:“夜袭!夜袭!”
肖璟辰嘴角一翘:“可算来了,也不枉本君这么多天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