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一白,一前一后,飘在了院中,余愿掂了掂手中的果子,一副看热闹的嘴脸,窃笑道:“分明已经在一起了,还要这般藏着,当真是有趣。”
深夜,余愿刚把烛火熄灭,要睡去,就听见院外有很多脚步声,王管事的声音传来:“将军小心脚下。”
他举着灯笼,往肖璟辰的书房走去。
余愿敏感的反应,深夜,众人,书房,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她披了件薄衣在身上,将门打开了一道缝,王管事走在前,后面跟着肖璟辰,狐环和乐正、还有打着哈欠来的鹤迁子。几个人刚进了书房,庄师也不知从何处飞来,推门就进。
书房亮起来了,余愿的心跳也加速了,看门外还有众多侍卫,她假装捧着茶壶,慢悠悠的跟了过去。
须臾间,就听狐环的声音先一步传了出来:“将军,那黑衣人当真胆大,竟敢去探军营,活腻了!”
庄师叹气道:“要是当时贫道在就好了,定不会将他跟丢。轻功能在狐环之上的,想必身手也不会太差。”
狐环道:“将军,是我把人给弄丢的,应当军法处置!”
乐正立刻想起,拿过怀中的香包:“这是那贼人身上掉下来的,味道很奇特。”
肖璟辰的眸子瞥过鹤迁子,鹤迁子坐在凳子上,连眼皮都没抬,只放在了鼻下一闻,便道:“艾叶、薄荷、丁香、白芷、菖蒲,...”
“嗯?蒲叶?和按油?这是外邦才会用的。”
突然,他睁开眸子:“这药,小盛大人身上也有。那日秋猎我闻到过,是驱蛇虫的方子。在外邦经常见。”
肖璟辰拿来闻了一下:“你确定?这是外邦的?”
“确定,咱们这里四季分明,冬日蛇虫都没了,所以用不到这东西,但是外邦那里,四季不显,过了冬,就是盛夏。所以这种药包常见,况且,蒲叶和按油,这俩味药,只有外邦才有。”
说着,鹤迁子就打开了香包,果然,里面包着有蒲叶碎。
“这味道很是熟悉,好似,三皇妃那马车上也有这个味道。”狐环提醒道。
肖璟辰眸子眯起:“嗯不错,我正想说,看来,三皇子瞒着的事情还不少呢。”
说着,乐正就把怀中的信拿了出来:“这是最近一段时日,各地的得到的,「茶花堂」的。”
余愿在门外,听的真切,她咬牙暗道:“肖璟辰即便不是老大,也一定是「茶花堂」的一员。”
想到这里她激动的手抖了一下,茶盘里的杯子发出了声响。
肖璟辰其实早就知道她在门外,只不过他不在乎,余愿是否听到。
乐正大喝一声:“谁!”
这一声,把余愿吓了一个激灵,她急中生智“啪”一声清脆,将整个茶壶摔碎在了地上,转移旁人的注意力。
余愿边俯身捡碎片,边道:“是奴。”
书房的门被乐正打开了:“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
乐正的声音憨厚,余愿怕他找茬,故意手一抖,碎片扎伤了手,口子很深,血立刻就滴了下来。
她拧眉,倒吸一口气,站起来,乐正道:“哎呦,伤着了?”
话刚一出口,乐正就被身后的一只手给扒拉到了一边,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今天在府门口跟她闹别扭的肖璟辰。
“鹤医士!”
可怜的鹤迁子,吸了吸鼻子,见地上一片狼藉,便叹了口气:“过来包扎吧。”
不一会,在一群男人的围观下,余愿的食指被包成了粽子,一点美感都没有。
她轻声吐槽道:“好歹是个医士,怎么会包的乱七八糟的。”
鹤迁子笑道:“你当医士就万能的?平日里,军中自有外伤的医士,他们包扎的技术会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