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伸手去摸女儿的脸：“还是那么瘦。”
瘦是瘦，但是气色很好，眼睛里也看不到愁色。
一看就知道小霍有用心在照顾她。
平时聊天的时候，宋芸也会时不时问女儿。
她其实知道霍璟铭一直待她女儿很好，但手机上聊天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妈，我现在是演员，身材管理是必须的，但是我身体很健康，你放心。”
倒是宋芸，摆摊风吹日晒的，黑了也瘦了。
不过精神瞧着不错。
说起演员，宋芸很激动：“大家都说你上镜好看，他们不知道我女儿本人更好看。”
程繁繁：“……他们？谁啊？”
“就是在一起摆摊的，那天有人刷到你的视频和图片，说这个明星真好看，你爸正好看见，就跟人家炫耀那是他女儿。”
程繁繁能想到程在远跟人炫耀女儿的神情。
以前，她考得好一点或者拿个什么小奖，程在远每每跟亲戚说话都十分自豪。
那就是一种炫耀。
宋芸见她不说话，有些紧张：“繁繁，你爸现在真的变了很多，你走后，他也没有再去赌，酒也喝得少了，现在也愿意脚踏实地做点事了。”
“妈跟你说这些不是想你原谅他，而是想让你放心，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慢慢在变好。”
宋芸手往后伸，从沙发后边提起一个袋子放到程繁繁腿上。
程繁繁感觉到有点分量：“妈，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程繁繁打开，看到了好几捆红色的钱。
她疑惑地看向宋芸。
“这是我们摆摊攒下来的钱，不多，这么久才攒了十万，你拿去凑凑先还给小霍。”
“你放心，你爸他也知道，他赞同我这么做，不会闹。”
“这些年苦了你了，孩子。”
程繁繁忽然很想哭。
不是因为看到这些钱有多激动，而是她感觉父母在慢慢变好了。
以前的生活回不去没关系啊，她只希望他们能向前看，都努力正常生活。
她将那个袋子递还宋芸：“妈，不用，跟霍璟铭借的钱我已经还清了，这些钱你们留着吧。”
“你拿着，每个月的房租都是你在交，还给我们生活费，现在我们摆摊还能挣，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多钱。”
宋芸很坚持。
程繁繁想了想，收下了。
她心里有了另外的打算。
“对了繁繁，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要去江浙那边录一个节目，可能要去一个多月，我都忘了问你怎么没去，是改变计划了吗？”
“那边在下雨，节目组改了时间，后天去。”
“一个多月，那你这一去岂不是要到过年了，还挺久的，小霍也同意？”
“嗯，这是工作，他一直都支持我。”
“那就好。”毕竟差着辈分，在宋芸的心里，她其实觉得两人感情好比工作重要。
“妈，你们吃饭了吗？”
“吃过了，小霍很周到。”
不等女儿问，宋芸主动说：“我们明天下午回沪城，回去的票小霍也让人定好了，他还让人给我们收拾了一间客房，就在隔壁栋，你们回来前，我还跟你爸商量要不要去找一间酒店住。”
来了京都，踏进女儿住的地方，宋芸发现霍璟铭的条件好像比他们当初想的还要好。
宋芸知道霍璟铭不喜欢程在远，担心会让女儿为难。
若是几个月前的程在远，能住在这种地方，他睡觉都要笑醒。
但现在的程在远，是恢复了为人父的良知也好，对霍璟铭的畏惧也罢，宋芸说想另外找个地方住，他也没有多话。
“既然霍璟铭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就住下吧，也就一晚上而已。”
听繁繁这么说，宋芸也没再坚持。
相聚的时间不多，她其实也想离女儿近一点。
又说了会儿话，程繁繁想送宋芸过去，宋芸没让：
“外边冷，你穿的不多别出去了，就在隔壁，你站在窗前也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