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闻言仍是冷笑“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呀?”
见火即将烧到自己身上,张吾德立刻缩头道了一句“娘,我也没想到这斗蛐蛐赌的这样大,我下次再不敢了,您便饶了我这回吧。”
听到张吾德这话,原本准备教训自己这儿子几句的妇人便也只是道了一句“你呀,你呀,我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你了,这么大个人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说完这轻拿轻放的话,妇人随后又立刻道了一句“秋儿,你别跟你哥计较,他就是这赖皮样儿,况且他也是不知情,也就犯了这一次浑儿,你别跟他计较。往后我会看紧他的。”
听到母亲这话,也知母亲惯来偏袒兄长,晚秋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
她只是转移话题道“我哥如今还在那望星楼跑堂吗?”
听到这问话,张吾德尴尬一笑“还在呢。”
“那掌柜的可有涨些月钱?”晚秋又出言问道。
张吾德只道“不曾涨。”
听到这话,晚秋不禁吐槽了一句“这掌柜的倒是小气。”
张吾德立刻点头“可不就是小气。”
“不过小气归小气,这总是个正经营生,可比外头混日子强多了。”
肯定完自己哥哥,晚秋随后又看向自己母亲道“不过我哥年纪也不小了,娘您也是该给我哥找个正头娘子了,我哥在那望兴楼跑堂,虽然赚的不多,但总是赚钱的,要找个踏实姑娘应当不难。”
听到这话,晚秋的母亲立刻点头“这我知道,我已经在给你哥物色了。说得是对门于屠户家的小女儿。”
听到这话,晚秋只也道了一句“那就好,他们家是不错的,若是有不够的,您可以从我让您保管的银钱里再拿点。”
听到这话,妇人尴尬一笑,点了点头“我省得。”
随后说了这么多,晚秋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娘,那李郎如今如何?”
听到自己女儿问起那人,妇人脸上终于没忍住露出鄙夷神色“还能如何?考个秀才屡试不中,我看他就不是读书的料,如今文不成,武不就的,也只能在门口支个摊子给人写写书信了。没用的东西就是没用,前些日子他居然还打秋风打上我家门来了,说什么老母病重想喝口稀粥。”
听到妇人这话,晚秋立刻道了一句“那您给了吗?”
妇人立刻道了一句“那我能给吗?他就是来打秋风的。”
听到这话,晚秋显然有些头疼。
“母亲,你别这样说,李郎,他也就是时运不济,若是时运到了,咱们一家子可就能跟着飞黄腾达了,而且不过一口稀粥而已,给他母亲喝又怎么了?”
晚秋母亲别的都好说,只说起这事,晚秋母亲可就有话说了“什么狗屁时运,我看这小子一辈子就是个受苦受穷的命,一个大男人连让自己老母亲喝口稀粥的能力都没有,他连他母亲都养不起,你到时候岂不跟着他更要受苦受穷,百倍辛苦?”
听到自己母亲这话,晚秋是打心底里不认同的。
她如今有银子,又有在宫里伺候人的本事,运气好能开个铺子做些营生养活自己,就算不能开铺子,去大户人家当个教习嬷嬷也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