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陆之章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话。
他只是示意淄衣捕头跟自己过来,其他人见状自然只也赶紧跟了过去。
随后陆之章便一直走到酒馆外的一处靠近山林的小道岔路口方才停下。
他低声道了一句“你看。”
所有人只都茫然不知陆之章在说什么。
而淄衣捕头两眼茫茫的看向那岔路口的前方道“大人,您是说那伙贼人是从此处逃走的?”
仔细回想,刚才陆之章似乎的确曾在这个岔路口叫停过。
之后他还特地走过来查看过这一带。
然而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条小道好像其实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条死路。
因为它的尽头就是悬崖,而悬崖找死呢?
陆之章听到缁衣捕快的猜测,一抬头便看到他两眼发懵的直视着前方,知道对方明显是认错了地儿,陆之章不免出言提醒道“我没让你看前面,我让你看的是地下。”
听到陆之章这句话,缁衣捕快这才低头看向地面,这条充满泥泞的泥地里明显有一个深深的车轮辙印,而他们旁边的草木只也被那车轮碾压的匍匐在地,泥泞满身。
很显然这里有一辆马车曾在此处停留,之后这一条坑洼车印一直引向正路,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陆之章见淄衣捕头终于对准了方向,便也不免问询了对方一句“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淄衣捕头点了点头“曾经有一辆马车停在这里。”
陆之章点了点头道“是啊,这就是那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
一听这话,淄衣捕头好像明白陆之的逻辑了,然而淄衣捕头并不认同陆之章的观点。
“大人您的意思是这是凶手的车?”
“是啊?”
那淄衣捕头立刻出言质问道“大人,这里是官道,往来的车马这么多,您怎么就能确定这里的车马印一定就是那凶手的车马导致的呢?”
面对淄衣捕头的问询,陆之章只道“您有质疑精神,我很高兴,不过你问我这里我为什么确定是凶手留下来的印记,那我就不得不跟你说上一句你的观察还不够仔细。”
听到这句话,淄衣捕头自然不甚服气。
而陆之章也没有含糊,在指出淄衣捕头观察不够仔细之后,陆之章便也开始了自己的分析“首先我承认这里往来车辆很多,但是一般到了晚上九点这里基本就不会再有车辆往来了。可是这辆车明显是九点多了甚至往后推一两个小时,他们却还在这条路上。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听到陆之章这个臆测,淄衣捕头不免又立刻出言打断对方的分析“等等,陆大人,您怎么能推断这辆马车是在九点之后还在马路上行驶的呢?”
陆之章闻言只是转头看向淄衣捕头道“你不记得了吗?昨夜八点多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若是平常,这地面必定不会留下这么深的车徹印,可是雨后的地面潮湿,泥土松软,所以这车徹印才会如此深刻。”
听到陆之章的分析,淄衣捕头不免看了其他道路留下的印痕,在这一瞬间这淄衣捕头便也不得不承认陆之章分析的很有道理。
而陆之章随后只也继续分析道“我之所以说他不是九点来的,其实也是源于这个道理,毕竟如果是九点之后到来的,那这条路上留下的印痕便不会只有这一条道了,所以有了这一条道,我们其实也可以说明一点,那就是这辆马车早在此时到来了,他们一直在此守株待兔,直到这群人睡着了,他们方才对人动手。”
“当然我说的也只是我的推测,我觉得他们很可疑,如果要证明我说的有道理,我们或许还要等仵作的鉴定结果。”
然而那淄衣捕头听到陆之章的分析,此刻却是已经心服口服了。
“大人分析的有道理,我这就让仵作验尸,推测出结果。”
听到淄衣捕头的话,陆之章却道“不劳大人了,刚才我已经让我带过来的仵作动手验尸了。”
说完这话,陆之章便又返程而去,只是在走到一处入山的口子,他只也发现这里似乎有一些行路的泥泞痕迹。
他低头看去,便见草木泥泞几乎沾到了草木的尖尖之上,这绝对不可能是大雨的杰作,他朝前方看去,还能看到一路的泥泞。
在这一路的泥泞,与踩踏的草木里,他甚至能感觉到这里一定曾经有一个人在雨夜过后无助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