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云洲这边哭穷的奏折却还是不断被呈上来,从前大家因为云洲扛边防压力而没说什么,然而这几个月以来,云洲边防压力小了,云洲的钱却还在不断的被索要。各地其实都已经有很大的意见了。
然而如今这份折子一上,说明了什么,证明了什么?
这国库里的大半收入几乎都进了朱家人的口袋里。
他自己一年的开支都没朱家人多,这不是纯纯在花钱给别人打工吗?
哪个皇帝能受得了这个,之前他们便说云洲土匪众多,羌漠那帮子人甚至能打入到内陆城市。
云洲土匪多,如今看来这里边大半的土匪多半都是落草为寇的普通百姓。
毕竟他们对上欺瞒,谎报灾情,这钱款大半都落入了他们自己人的手中,而真正遭灾的百姓又能拿到几个钱。
甚至他们有些人只连免费发给百姓的种粮都拿去卖给各大商铺哄抬物价。
而对下,虽然朝廷给云洲以优惠,他们的赋税比别的地方要低很多,他们这样做的初衷也是想这些百姓能平日屯下一些粮食,在小的灾年里,他们能不靠或少靠朝廷帮扶自己度过。
可是因为云洲官府有一定的定税权利,虽然朝廷明文规定不能超过正常定税价的一成,但这群人却根本不管这一点,他们愚弄着底下的百姓,这群人的定税加上朝廷的赋税。云洲百姓实际的赋税甚至比其他州县还要高出许多。
便是在丰年都有小农人家破产,最后只能卖田卖地。
所以云洲歌谣也道:宁做他乡乞儿,莫为云洲农人。
而到灾年,这样的小农家庭就更惨了,基本上没有人能逃过卖田卖地,卖儿卖女的结局。
毕竟常年的高赋税只让民间根本处于常年颗粒无藏的状态。
而在灾年虽然朝廷有免除赋税,也有发放救济粮食,更有发放免费种粮。
这些措施如果执行到位,或许也能救到很多人。
然而即使在这时他们也没有收手,朝廷不收,他们继续收,收的是正常赋税,钱粮揣进了自己的衣兜里,对该给他们的赋税给免了。
最后他们得利,朝廷背锅。
百姓颗粒无收,卖儿卖女,土地兼并严重。
在这种情况下,要么是他们本身也作为物资并入到豪强的土地之中,要么就只能是落败为寇了。
就这种环境,这哪里是要他们活,这根本是要他们死啊。
如今看来,这朱家根本就是什么正事也没干,尽想着怎么捞钱了。
他虽然是想要一个人帮他看着那门户,也确实想要一个人帮他盯着陈家兄弟,免得这三人有什么反心。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得是这人忠诚可靠,得在他划定的一亩三分地里蹦哒,得按照他的政策来办事。
然而如今看来,这朱家其实也根本就是一个坑货。
得到这样一个结果,看到了这些数据,邕帝又如何不杀心渐起呢。
有了云洲太守这破事,再看那阻止李云澜告状的刑部尚书与上京府尹,这二人便也显得有些其心可诛了。
他也不问李云澜要证明了。
毕竟云洲太守这事便已经够叫他恼火了,他们居然就这样欺瞒着他,让他以为云洲就是这样的现状。
别说是这两个倒霉蛋了,如果有可能,那些跟朱家沾亲带故的他甚至都想一并处理干净。
他冷冷注视着那刑部尚书与上京府尹道“你们说你们不知道这事!也没有干过这事,我是不知真假的,外面满城风雨的闹,我就相信这一切就不是空穴来风!而且这人也拿出了他的证据,证明他真是为了告云洲太守而来的,如果他投告有门,我相信他不需要走这种极端!你们也应该正常应诉,而朕也不至于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才知道!”
“你们说你们不知道?你们是果真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不敢知道!亦或者你们与那云洲太守也有勾结!”
邕帝这话说的可就很重了,很显然邕帝对朱鹮志这事是真动了肝火,此时谁要是跟朱家沾了关系,那可真是要倒霉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