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汨桥虽然堵车问题一直严重,但像今日这样的情形却是很少发生的,所以这话自然也传到了邕帝的耳中。
“陛下,汨桥堵车了,如今队伍都快到咱们宫门口了。”
一听这话,邕帝只道“怎么回事?”
“回陛下的话,是汨桥这里如今有人恶意在桥上静坐,他们只致使汨桥堵车,还请陛下下旨将那群罪魁祸首清理离开。”
听到这话,邕帝虽然有些好奇,不过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他只道了一句“这点小事难道也要朕处理吗?他们南衙十六卫的人都干什么吃的!”
一听这话,那人只立刻应是。
然而就在那人准备拿邕帝的话当令箭的时候,不想太子赵诚远却是突然道了一句“且慢!”
听到赵诚远如此说话,不止是那名小宫人,便是邕帝显然都有些意外,他当下只看向赵诚远道“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赵诚远点了点头,所以他在随后只也立刻道了一句“回陛下的话,我想问一问在那上面静坐的都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静坐?毕竟汨桥是必经之道,谁都知道不能在汨桥堵车,他们若是能做出这一举动,不免有些奇怪。而且汨桥堵车,一般有介入调度就可以直接处理,他们也根本不需要把话传到父王耳中。除非这些人不好处理。”
听到赵诚远的话,邕帝只道“这些问题有什么好探究的。”
然而赵诚远却是坚持道“我觉得其中有可以探究的问题。”
而就在两方争执不下的时候,不想大殿外却是突然传来高毅忠求见的消息。
听到高毅忠来求见,邕帝与赵诚远显然都十分惊讶。
毕竟自从高毅忠在几月前称病不朝之后,他便有许久不曾来过皇宫了。
不过邕帝在短暂惊讶后,突然便想到了一个问题“汨桥堵车,毅忠他是怎么过来的?”
见邕帝问起,那人只低声道“高大人是走路过来的。”
一听这话,邕帝便也道了一句“那你们快让毅忠赶紧进来!”
听到邕帝的话,很快一名太监便也匆匆去接起了高毅忠。
而当高毅忠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众人只都十分惊讶。
他看起来似乎真是大病了一场。
从前的他也只是纯粹的清瘦罢了,然而今日看来,他就像是一把枯瘦的老骨头,而且还是那种风一吹就能倒的老骨头。
他身形伶仃,头发几乎全白,他穿着宽大的袍服几乎有三分之二都是空的,当下仿佛随便来一场风,他都会被直接吹上天。
邕帝看到高毅忠的时候情绪明显是复杂的。
眼见着高毅忠起身要拜,邕帝只道“拜便不用拜了,你起来吧。”
随后他只又对底下人示意道“赐坐。”
很快便有人为高毅忠赐了座位坐下了。
邕帝当下也不管其他人了,他只看向高毅忠道“毅忠,你近日怎么过来了。”
高毅忠闻言却是低声道“臣有一事要报。”
说完这话,高毅忠也不多言,随后他便默默将一份奏折呈了上去。
邕帝见状,只也让自己的侍从接过那奏折,不过在看到奏折上面的内容,邕帝明显还是有些脸色凝重了起来。
“陛下,我今日过来的时候,看到汨桥堵车了。”
邕帝点了点头只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
随后高毅忠便又低声道“可陛下知道这汨桥为何堵车吗?”
听到高毅忠的问话,邕帝并没有如对太子赵诚远那般不耐烦,他只低声问了一句“为何?”
高毅忠随后便低声道了一句“老臣刚才经过汨桥的时候,看到一群太学生就坐在桥上,他们有很多人中暑了也不肯离开,我便问他们,他们为何要在这桥上不肯走!他们便告诉我,就在昨日夜里,他们的同伴有人因为伤重求医而被武侯们带走了,同伴们见那学生被带走,自然也是愤慨不平,所以他们为了保护那个学生,却并不许武侯离开。之后他们发生了冲突,所以他们才被带走的。而剩下的学生知道自己的同伴被人带走了,所以他们在为自己的同伴求情,他们恳求陛下,恳求各位大人能让他们的同伴甚至是这大雍的百姓,也都能得到更温情的对待。而不是像今日这样因为没有通行令,所以病人不能就医只能活活病死。若是如此,这不也是一种暴行吗?”
“更何况,我听说他们之中那名受伤的学生还是因为保护我奏折上那个人而受的伤。我奏折上书之人如今就因为说了几句实话,到如今只还被扣在武侯铺里。若是咱们如此行事那从今往后谁还敢说真话,长此以往,我们岂不是都要看不清自己是什么人了?”
听到高毅忠的话,邕帝没有立刻表态,他只是低声道了一句“你说的事我会考虑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